春草手里拿着一把刀,一动不动地盯着慕容新月。
「好嘞!」
柳之恒和谢听澜走到一边,谢听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柳之恒。
「你知道慕容新月是什麽人麽?她是整个北夷最尊贵的公主,你伤了她已经惹了麻烦,你若是杀了她,两国必有一战,我们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挑起战争,到时候,倒霉的还是燕地的老百姓。我们不如跟她谈条件,先放了她,说不定还能换几年的安宁。」
「你懂什麽叫做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麽?」
谢听澜有些惊讶,「这话是谁说的?」
「你别管。我告诉你,就算我们跪着舔那公主的鞋,也换不来她的仁慈。就像我之前想跟你好好相处,你把我当回事麽?今天见我杀人倒是对我客气了一些,不是麽?」
谢听澜一时无言以对。
「那群北边的夷子根本就不把我们燕地的老百姓当人看,时不时就来烧杀抢掠一番,把我们当做牲畜一样驱赶丶虐杀,你告诉我,难道我们大夏的老百姓就比他们下贱麽?活该被凌辱亵玩麽?」
谢听澜眉头紧锁,想了想又说:「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不愿意这样去死,朝廷也是不会愿意为了我们跟北夷开战的,这麽多年来,朝廷一直如此。你把事情闹大了,倒霉的还是你,还是桃花村。」
「他们在京城,日日朱门酒肉,当然不在乎我们的生死,但燕地可是战略要地,整个大夏一半的铁矿都是燕地出产的,他们总不能真的放任北夷占领燕地。若是这件事影响到他们的安乐生活,他们不一定就不打这这一仗。」
事实上,原书里因为小公主受了伤,北夷真的就用这个理由找大夏的皇帝张口,想要燕地三个出产铁矿的州府,其中就包括平洲。
这一回触碰了大夏的核心利益,所以大夏的皇帝没有答应,派段无咎去打了仗。
只不过柳之恒已经被原书背刺了一次,她决定还是把事情再搞大一点,让小公主再屈辱一点。
谢听澜在一旁沉默不语,他也有些被柳之恒说服了。
他自己也是燕地的百姓,他的父母就是死在夷子刀下,他比谁都渴望大夏跟北夷打一场,只是他的理智永远超越情感。
「你还有别的什麽问题麽?没有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忙。」
谢听澜摇摇头,神色有些复杂。
柳之恒回到公主旁边,看了弟弟一眼,弟弟立刻从衣服里掏出一颗什麽药塞到了小公主嘴里。
慕容新月不肯张嘴。
「不张嘴画花你的脸。」
慕容新月这才红着眼张开了嘴。她没有想到,自己是整个北夷最尊贵的公主,竟然会阴沟翻船,落到一个村姑手里。
「你猜我为什麽不马上杀掉你?」
慕容新月红着眼瞪着柳之恒:「你就是想折磨我,是不是?」
「你当我跟你一样无聊,没事喜欢折磨人?本村姑的人生很充实的!跟你们这些糜烂的王公贵族可不一样!」
「那你想怎麽样?」
「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舔狗?叫萧如烈?」
第72章本王在此,谁敢放肆
书里段无咎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这个萧如烈,要不然慕容新月带来的那几百个夷子兵根本就不够段无咎打的。
这个萧如烈是北辽送去北夷的质子,人如其名,是个烈火一般的人,做质子的岁月里一直被北夷的众皇子欺负,但一直忍辱负重。
後来不知道为什麽他就被慕容新月看上了,被慕容新月留在了身边,从此之後,慕容新月就开始罩着萧如烈,不准任何人欺负他,美名其曰,这世上,只有她能欺负萧如烈。
然後就像无数的爱情故事里写的那样,不知道怎麽回事,这萧如烈竟然被慕容新月欺负出感情来了,从此深深地爱上了慕容新月。
柳之恒非常不理解这种爱情,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大型的艾思与艾姆,最後每个人都犯贱。
只不过这萧如烈贱归贱,但他的武力值却是在全书排名第二的,是个真的狠人,後来还成了北夷的大将军,直接背刺了母国,踏平北辽,帮他的小公主统一了整个草原。
这个人才是今日真正的危险。
「你为何会知道萧如烈?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我北夷皇室的事情,你了如指掌?」
「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少问!」柳之恒恶狠狠地说。
她一放话,旁边的春草和柳之升就立刻配合地做出凶狠的模样,一个晃刀,一个摆弄钢针。
慕容新月立刻就不说话了。
「萧如烈发现你不见了,肯定会找来,一会儿他找来,你得让他听我的话,不可以伤害我桃花村的老百姓,不然我保证你浑身溃烂丶连五脏六腑里也胀满脓包,求生不能丶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