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啊,你不是有个学妹在门诊的实验室吗?你可以借着工作的机会向她伸出橄榄枝啊!」
「赵主任!」
「第一,我和沈繁芯并不是很熟。第二,我不会动用私人关系为了这件小事去求她。第三,我现在赶着去写报告,至於你的包,还是拜托已经回到家的齐老师吧。」
「哎,小林,小林!别-挂-电-话!」
沈繁芯仿佛知道了一则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为什麽他会让赵主任去找齐主任?
难道?
齐老师有私?!
啊,不对,齐老师才四十岁,不是吧,赵云居然是齐柠的隐婚老公?
站在门口的清挺身影朝这边瞥了一眼,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公文包。
「原来在这里,赵主任才三十五就这麽糊涂,希望他到英国交流後能分清床头柜和茶几的区别。」
「门板敞开为架,门板封闭为柜,腿向内收为案,腿在四角为桌。。。。。。」
沈繁芯看到在黑暗里被勾勒出的阴翳朝这边走来,不由把棒球杆竖在胸前默念。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她默默祈祷着不要被这个家伙发现她的存在,可谁想,手一抖,棒球杆「啪嗒」一下坠落在地。
圆柱形的球棒朝男人的方向一路滚过去,金属棒的末端堪堪停在鋥亮的黑皮鞋旁。
缠在握杆上的胶布带不太牢固,正好散落在崭新的鞋尖上。
电光火石间,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门口冲过去。
可惜时运不济,她好巧不巧地踩到粘力极强的胶布带上。
是摔个狗啃泥还是去啃狗?
沈繁芯两眼一闭,索性往床头倒去。
沉稳内敛的男人半路截胡,修长手臂轻松一捞,一米八八的个子把她轻轻带入劲瘦窄腰前。
「诶?是你啊?」
女孩死也不会承认她一直都在这里,而且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秘密。
她想从结实有力的手臂中逃脱,双手举得高高的,一抬眸,差点碰到冷峻锋利的下颌线。
男人澄亮的瞳眸似黑曜石般耀眼,周身散发着凛然的英锐之气,俊美的脸庞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
气势逼人,令人联想到向猎物进攻的大型猫科动物。
窗前的纱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依稀能听到树叶随风飘落的声音,金色的阳光将万物唤醒,带走了昨夜的沉静。
沈繁芯不自觉地挪开目光,她感觉这家伙充满了危险性。
Shift!谁来救救她?
十天前也是这样。
她不喜欢这个每天都穿着一身黑的谦谦君子。
男人适时地松开她,云淡风轻地拎起搁在床头的公文包。
清冷的音调缓缓垂下,就像勒住她脆弱後颈的命运之绳,那沁了冰的眸子蕴着漆芒,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