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喘口气了。
“别,别动,就这样。”感受到兽人想向後退,加尔两只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和一个同性保持如此亲密暧昧的姿势,安格斯没尝试过,不过,他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
猫科动物的嗅觉虽然比不上犬科动物,可那麽亲近的姿势,他的鼻子几乎距离雄虫的银发只有三四厘米的距离。
不像一些战士运动後流淌出的汗臭味,雄虫身上的气味是一种浓郁的花香。
闻了让人头晕眼花丶脑袋昏沉,却又欲罢不能的那种。
“安格斯,我被你抱着好像舒服点,都没那麽痛了。”加尔眼睛都眯起来了,嘟嘟囔囔道。
剧烈的疼痛过去後,疲倦开始席卷大脑,加尔懒散地把脑袋靠在兽人躺起来比枕头舒服的胸膛上。
安格斯极力放松着自己身上的肌肉,好让雄虫能睡得舒服些。
早上去做了体能训练,只喝了一大瓶水丶一袋营养剂,就这麽被疼痛折腾了一整天,没能睡上一个循环时。
疼痛折磨+一刻也无法休息,体力过量流失。
有些像他在军校里训练过的‘模拟审讯俘虏’的环节,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他们的审讯折磨只会进行最多三天的时间,这是规定。
不知道雄虫的二次蜕变还要多久。
根据安格斯的经验,最好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对雄虫来说,能休息一个循环时,比他多喝几袋营养剂都有用。
可二次蜕变没有给加尔太长的休息时间,比之前还强上几倍的疼再次穿透了他全身上下。
这次,是直接从心脏开始的。
“唔,好痛……”睡梦中的加尔在安格斯怀里扭来扭去,“爸妈,我好想你们……”
梦里,他拖着一身血痕的身体,回到了他那个普通却温馨的小家。
爸爸妈妈在家门口等着他,见到他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想拥抱,却又担心会让他感到疼,手掌颤抖着停留在半空中。
‘儿子,你跑哪儿去了,爸爸妈妈真的好担心你?’
‘别说了,老公,儿子身上都是伤,快把车子开来,我们带儿子去急诊。’
‘儿子,儿子,你说句话,别吓我们。’
他好想再伸手抱抱这对无私爱着他的父母。
但是,他真的好疼,哪儿哪儿都疼,手臂擡不起来,腿痛的动不了,嘴里一股血腥味。
胃部一阵挛缩,接着是浓郁的血腥味突破了喉咙,澎涌而出。
“加尔,加尔,加尔!!!”安格斯抱着雄虫,呼唤雄虫姓名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曾经亲眼见证了成百上千的战友战死,这颗在胸膛下跳动的心早已被冰封起来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对死亡有恐惧了。
可当雄虫在他怀里颤巍着丶呻|吟着时,安格斯还是怕了。
“唔,该死的,这个雄虫的二次蜕变还真难缠。”加尔被安格斯叫醒,喘息着,扶着兽人结实的手臂坐起了身。
他腹部又热又胀,像有什麽东西要突破他小腹。
“安格斯,带我去下洗手间。”加尔以为是他刚才水喝多了。
雄虫现在的状态明显不适合走路,安格斯是以公主抱的姿势把人抱到洗手间的。
“那个,虽然咱俩是同性,但安格斯你这麽盯着,我……这也太……”
加尔无奈地捂住双眼,他一睁眼就能看见这个瞪着大眼盯着他的金发兽人,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