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潮难得起了个大早,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扫了地又整理了床单,忽然觉得缺了点什麽就把花瓶摆上插上几朵野花,颇有野趣。出了门又在院子里整理,一把扫帚扫得都稀疏不少。
原木兰看不下去突然发癫似的虞潮,一把夺过扫帚,「去去去,闲得没事儿干帮你爹干活去,扫啥扫啊,发癔症了?之前不还说要让杂草自然本性生长,你把人家都薅秃了,心口不一的家伙,别在我跟前儿晃悠。」
虞潮灵活地躲开他老娘的巴掌,「娘,你就当我之前放屁,这来个人了院子里杂草糊住路了你不也没面儿吗?你想啊,周菊花肯定蛐蛐你,连巴掌大的院子都捯饬不乾净……」
「哎!哎哎,别打!我这不是为您好吗?」虞潮边跑,边劝。
「我去你的,一天到晚嘴里没两句好话!」原木兰对准自家二小子就是一丢,扫帚贴着虞潮腾空的脚落地。
「哎,娘你中午晚点回来,我做饭,您啊就好好赚工分。」他娘火大归火大,但不能忘了提醒。
不提前打预防针万一他娘突发奇想中途就回来了呢,也不是避讳什麽,他和明央就要一拍两散了,嗯,好像不能用拍,这辈子还没聚呢怎麽能说散。他娘一误会,岂不是耽误明央的名声?
「行。难得使唤得动你!」原木兰没好气,一天天懒的。
虞潮抿唇笑,一脸无辜。
太阳一点一点跳跃出群山,温度一度一度攀升,虞潮提前打开电风扇,吹走房间的热气,堂屋太热太闷,那女人受不了还能来他房间。
虞潮的房间背阴,又被一堵墙遮挡,即使是夏天,也常常阴凉。
「虞潮。」明央准时敲门。
「到!」?
隔着门明央差点笑出声,紧张?紧张就对了。
虞潮刚出声就恨不得把嘴缝上,把话收回去,开门後看着对面明央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後悔了,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余情未了。
「我想先进去,外面有点热。」明央直勾勾地对视,眼睛像是能把人勾进去。
虞潮猛地关门,惹得明央回头看。
「去我房间吧。」
在明央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神下,虞潮顿了顿又补充,「我房间更凉快。」
「好啊。」明央欣然应允。
明央走在前面,虞潮跟在後面,推开门一阵阴凉扑面而来,确实很凉快。
「房间很乾净很整洁啊。」明央点评,扭头,虞潮还坠在後面。
「进来啊,这是你的房间你怕什麽?」明央不客气地占据了最舒服的位置,虞潮的床上。
虞潮瞳孔缩了缩,神色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扣着凳子边缘,青筋毕露。
「你想跟我说什麽?」
「你要不要先去洗洗脸?」
两人一同开口。
「我说,你脸上的汗很多,先去洗把脸?」明央手托着小脸,歪着头,像玫瑰沁露一般莹润细密。
脑海「腾」地一声然後从脖子红到脸,耳朵红得滴血。
虞潮逃一般地出门,脸对着水龙头就是冲,心头的热缓缓降温,虞潮粗喘着气,慢慢平复脉搏。
她是不是觉得他紧张害怕?
沸腾似的心跳平静下来,虞潮冷着脸回去,打开门,那女人靠在他的枕头上,细嫩莹润的小脸贴着他平时侧睡的位置,刚平复的脉搏猛跳了一下,心脏急促地抽动。
「你回来啦。」明央起身小跑到他身侧,「那我们就我们好好谈丶」
「咔嗒」一声明央锁住了门,捏紧的右手对着窗户一甩,钥匙飞到了院子里。
嘭。
坠地。
「——谈。」不怀好意的笑声与拖腔让虞潮心头一颤。
明央面对着面步步紧逼,两人身子只隔一线便贴到了一起,红润晶莹的嘴唇在虞潮的下巴间摩挲,吐气如兰。
虞潮反射性头往後躲,身体也不断後退。但胜券在握的猎人却步步紧逼,不留丝毫馀地。
虞潮拧眉,脸色冰冷如霜,声音沉了下来,「明央你想清楚,一而再再而三,吃亏的是你自己。」
「我想清楚了。很清楚,从我再次睁开眼就很清楚了,我知道我要什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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