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为玉石所制,落下时音色清亮。
棋盘上黑子白子连成串,交错纵横。
阿雪窝在云青岫怀中,睡得在打小呼噜,像团暖烘烘的毛球。
裴宥川端详棋局片刻,落下一枚黑子,唇角微翘。
「师尊,你输了。」
黑子截断白子去路,连成一线。
云青岫无奈叹气:「你学得倒是快。」
冬日漫长且无聊,或许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汤药起作用,今年入冬,灵脉隐隐作痛,但寒症没犯。
凡洲没有玉简可以刷,话本也看腻了。她一时兴起,教裴宥川下五子棋,并许诺三局之内他能胜,便答应他一件事。
输了两局後,他迅速掌握玩法,胜了最後一局。
裴宥川托着脸,笑盈盈问:「师尊说答应我一件事,什麽都可以?」
屋内太热,他只随意披了件玄色鎏金外衫,长发用殷红发带松散束着,垂到肩上,发尾又扫过衣襟。
长发里还藏了条歪歪斜斜的辫子,是云青岫今早为他束发时加的。
这是云青岫第一次见他穿得散漫随意。
无论是从前为师徒时,还是後来同床共枕,只要出现在她面前,他都像精心打扮过。
直到最近,他才像真的放松下来,偶尔露出从前未见过的一面。
云青岫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时有些出神。
见她久久不答,裴宥川挑眉:「师尊看着我做什麽,想反悔?」
云青岫回神:「没有。你说吧,想要什麽?」
「我想要……」
窗外北风凛冽,隐隐卷来府内侍者低呼,似乎是在说下雪了。
裴宥川瞬间截住话头,紧盯云青岫,「寒症有没有发作?」
灵脉依旧无时无刻在隐隐作痛,这样的痛云青岫早已习惯,浅笑道:「没有,一切如常。」
她推开一点窗,寒风与飘雪扑入,果然是下雪了。
窗户闭合,室内再次如同暖春。
一回头,正好对上那双看来的黑沉眼眸。
「师尊没有任何不适?」
「真的没有。你刚刚说想要……」
「你。」裴宥川忽然打断,咬字清晰,「想要师尊。」
过於灼热直白的视线烫得云青岫後背发麻。
裴宥川单手撑在棋局上,棋子被搅乱,有几颗落在地面,叮当作响,惊得云青岫怀中的阿雪茫然抬起头。他俯身捏起阿雪後颈,在对方挣扎之前,已用术法让它再次睡过去,然後随手丢到地面。
满屋都铺了软毯,阿雪在睡梦中打了个滚,寻到舒服的姿势咂咂嘴继续睡。
没了碍事的狸妖,裴宥川隔着矮方几,揽着她的後颈,迫使她向前。
灼热气息压来,带着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柔和。
温热湿润的触感从唇上移到鼻尖丶眉心丶眼尾,再落到滚烫的耳垂上,慢条斯理舔舐啃咬。最後滑到素白脖颈,薄唇印在颈侧经脉上,叼着一小块,来回厮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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