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微笑,但由于右护法不爱笑的缘故,在不熟人眼中就成了冷笑。
于是,明明没有吃白食的不归教莫名收到一波投诉。
叶游尘对此一概不知,此刻他正在大快朵颐,怀里抱着的是酒坛,手里抓着的是又香又肥美的鸡腿,好不快活。
“干!”叶游尘喝得面颊泛红,踉跄起身举起酒坛,扯着嗓子喊,“兄弟们来来来,都跟本教主走一个,不醉不归!”
底下衆人:“喝!”
叶游尘见大家很给面子,甚是满意,他咕噜咕噜喝完後低头,总觉得桌子和地面在晃荡。
“苍左,你怎麽喝酒还练倒立。”
叶游尘蹲在桌旁歪着头问。
左护法大笑:“哈哈哈哪里来的倒立,教主你是不是醉了,我明明站在地面啊。”
“怎麽可能!”叶游尘不承认,“本教主千杯不醉,隔~”
叶游尘吃太多,打了个酒嗝,他喝醉了很安分,旁人是看不出他醉多狠,只有追随他时间最长的左右护法清楚。
此时若沈朝岚能来,估计一个糖粒都能把他们教主耍得团团转。
庆幸这是属于他们教派内部的狂欢。
右护法也喝了酒,喝得不多,却已经上脸,和平日清冷的样子比起来,像是两个人。
“正道那群人烦死了,刚刚飞鹰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投诉我们。”代表本教和其他门派联系,专门负责处理不利于本教名声的人出声抱怨。
“有说原因吗?”
“说是我们出去买东西恐吓老板。”
“恐吓?”
这麽一说大家几乎明白是为何。
左护法气哼哼道:“醉仙仙那老板胆子太小了吧,咱们右护法那个语气还不够温柔?什麽时候他要那麽跟我说话就谢天谢地了,是吧苍右。”
苍右额角青筋凸起:“闭嘴。”
衆人大笑:“哈哈哈哈。”
叶游尘抱着酒坛笑眯眯听着他们聊天,忽然,苍右起身朝他跪下作揖:“教主,对不起。”
叶游尘听得迷迷糊糊,不过也大概懂了什麽意思,不以为意:“起来,怕什麽,不就是告状吗,到时候我让人帮忙消掉就好了。”
“就是就是,咱们教主上面有人。”
“来来来,兄弟们,今儿个没有舞女,咱们自己来跳舞!”
有人起哄,有人应。
叶游尘大大咧咧坐在石头阶上,身侧是一坛已经快见底的酒,他仰头见好多人手牵着手开始群魔乱舞,一点美感都没,还有人跳着跳着,就开始跳脱衣舞……
能加入魔教之人大多都是无家可归的浪人,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处刀疤,连叶游尘自己都有。
他生来就在魔教,命运从一出生便定下,无路可去。
可现在,看着这一群人围在一起,那麽热闹,叶游尘又觉得就这麽过日子也不错。
“哎呀左护法,你背後有个胎记,好像个小人。”
“胎记?我还没注意过呢。”苍左扭头企图看向背後,嘴里一直念叨哪呢哪呢,那样子好像个企图咬自己尾巴的猫。
“胎记而已,很多人都有的。”
不知是谁提出看看胎记,竟还有人真应了。
看来确实喝得不少。
“教主,你觉得哪个胎记好看?”和一群喝醉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叶游尘也不清楚他就那麽安安分分坐着,怎麽会被拉起来比较谁胎记好看这麽个无聊的比赛。
关键是叶游尘还都认真评价了一番,可见醉得不止那群人。
叶游尘的评价言简意赅。
“丑。”
“大。”
“颜色不好看。”
……
“那你最喜欢哪个胎记?”
叶游尘随手一指,犯了困意,被苍右护着去了他的专属玉石床。
这一晚,叶游尘做了个很令人头痛的梦。
梦里一堆人问他谁的胎记好看,叶游尘哼哼两声,觉得他们的都不好看,最好看的要属沈朝岚背後那一块浅浅的月牙胎记。
看一眼便令人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