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麽?
哦……
宋昭宁意会过来。
她抬手抓住闻也手腕,拇指和无名指贴抵,形成一个圈。
「我有。」
宋昭宁抢在闻也瞬间色变的前一秒坦然微笑:「Foryoubaby。」
「…………」
白色手包被他从门口捡回来。
她一手挽着被子,遮住乍泄春光,借着一线月光眯了眼睛去看闻也。
全副武装的来。
出门之前甚至做过全身spa,头发丝儿精致到指甲盖。
他竟然能说不行。
简直不是男人。
她斜躺着,单手撑着侧额,眉梢一挑:「你这样,显得我很迫不及待。」
闻也撕东西的动作一顿。
她其实没怎麽乱。重新穿上裙子,说没发生过任何事情都有人相信。
但他——
衬衫脱了,裤子倒还在,抽了皮带後松垮地挂在腰上,露出半截内部的logo。
「让让我吧。」她绵长尾音:「闻也。」
怎麽这样平平无奇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念出来,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他难以自动地跳动一下。
闻也被她闹得手忙脚乱,小小的方块撕不开。
她轻轻地哼了声,又傲又娇的,舒腿踢开被子,从容地跪在床脚,一手拽下他最後的耻辱步,一手捏着小方块咬着犬齿,手中反用力地一撕。
亲手戴上。
那之後的事情变得格外模糊。
她好娇气,受不住的时候眼泪一行一行地流,眼睛却睁得很大,瞳孔失焦涣散地看着他,眼底近乎破碎的透明。
闻也怕弄疼她。一开始总很轻,她又咬又吻,逼得他失控。
直到後半夜。
宋昭宁披上他的T恤,腿根潮泞难受,她扶着墙壁下床,说要去冲一下。
闻也沉默片刻,从身後打横抱起她。
「现在没有热水,我去给你烧一壶。」
宋昭宁刚想说不用麻烦,洗冷水也一样,但看着男人宽阔後背带着血丝的抓痕,她轻轻地咽下话,双手接过他反身递给她的玻璃杯。
她小口小口地抿着水,终於有时间好好地打量。
这个价位能租到一室一厅还算不错,更何况还自带阳台和厨房。
他把全部窗户打开,窗帘却放了下来,对流风呼呼作响。她有些冷,蜷了脚尖。
半轮冷月悬在树梢枝桠,她放下杯子,揿亮了床头小小的台灯。
没有多少的私人物品,客厅电视柜摆着一个透明的医药箱,消毒水和医用纱布塞了半盒,剩下多半是药。
她摇摇头,把药放回去。基本都过了保质期。
闻也在厨房里,她站在阳台,空调外机放着一盆长势很好的金钱树。
宋昭宁愣了愣,回头确认,一目了然的房间没有空调。
手边没有烟,她意兴阑珊地搭着脱了漆的金属护栏往下看。这玩意没有防盗也没有防护的作用,但仔细想,这里也没有任何值得偷窃的东西。
富人有千百种活法。
穷人无非一种。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