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厅空旷到只剩下了冬绒和周枕景两个人独处。
之前在麦里不管聊什麽都觉得自然,自从知道了对方是谁後,冬绒一回想起自己肆无忌惮出口的那些话,总觉得有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现在她也没能完全接受周枕景就是那个一直陪她聊天的人。
冬绒半抬起脑袋,悄悄用眼睛瞥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周枕景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冷冰冰的,慵懒淡漠,长着一张能力极强的优等生脸,仿佛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而和她聊天的那个人,却是有点嘴硬心软,自卑厌世,焦虑又敏感,像只极度缺爱摇尾乞怜的坏脾气小狗。
反差感太强,以至於她从来没敢把两个人放在一起猜想。
即使是现在,冬绒盯着他,心头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恍惚的别扭感。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觉得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忍不住又连连看了他好几眼。
周枕景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插兜站着,甚至低下脑袋,纵容她肆无忌惮地打量。
「那个……」冬绒率先开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你上次的病好点了吗?」
周枕景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他原本以为冬绒会质问他为什麽要骗人,再不济也会对他不客气地冷嘲热讽一番。
他都做好准备再次迎接尖锐的疼痛,却被人棉花用柔柔地砸了一下。
周枕景心头漫过一阵无声的酸楚,他声线不稳地回答:「……我没事。」
只要你还在意我,我就没事。
「你……真的是他吗?」
周枕景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打开放到冬绒手中。
他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只有她一个。
冬绒往上翻阅,在另一部手机的视角里,看见了很多她这几天接收不到的消息。
信息内容非常多非常密,令让她感觉有点心惊。
冬绒只粗略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了,手心渗出点汗,连忙将手机还给了他。
「那你为什麽要骗我?」
冬绒终於问出了横亘在心头很久的问题:「我明明说过很多次,我不在乎你长什麽样子,也不在意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
「但你却一直都在骗我,你根本从来都没把我当回事。」
冬绒越说越觉得委屈,眼眶瞬间红了。
「亏我还什麽事都总想着你,结果你只是想戏弄我,觉得我好玩,对不对?」
「不是,」周枕景无比乾脆的否认,郑重道,「我从来没这麽想过。」
「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之前说的那些自卑的话也不是开玩笑故意耍你玩,是真的。」
「我是真的很讨厌我自己。」
「甚至想过还不如从来没来过到这个世界。」
冬绒被他这句话吓得眼泪都收了回去,不解地反问道:「为什麽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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