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干吗呢?”
“编剧,我和小榕都是啓明的。”
岑书说完,吴恒惊讶,“这麽巧?”
他问李沪,“哎,你知不知道?郑准年怎麽也不跟我们说一声,都是一行的,好赖有个照应。”
李沪和郑准年联系也不是特别频繁,他摇了下头,表示不清楚。
荣小榕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感觉脑袋要炸了,Alaric和副导都跟岑书认识???
“对对对,我都忘了,快!加个微信,後面好联系。”
岑书从包里拿手机,没看清脚下的台阶,差点儿踩空,一旁的李沪抓住她的手臂。
“嘶。”不小心碰到了手臂的烫伤,她缩了下肩膀。
李沪低头,刚才衣袖遮挡没看到,岑书的手臂红肿,上面有一片深色焦痕,边缘模糊,有大小不一的水泡,与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清晰对比。
“伤这麽重?”荣小榕顾不上对Alaric的畏惧,靠近岑书,“去医院吧。”
伤口有些难看,岑书见李沪皱着眉,说不清为什麽,有些心虚,她收回手,“没什麽大事……”
“烫伤容易感染,去一趟医院吧,大家都检查一下。”李沪叫司机过来接上几个人去了附近的医院。
医生先给岑书处理伤口,“我先把手表给你解一下。”“好。”
手表解开,手心朝上,手腕处有个很明显的伤疤。
医生的手顿了顿,但也没说什麽,把手表放到桌子上,动作轻柔了一些,“可能有些疼。”
“嗯,没事。”
处理这类伤口要把水泡挤破,再敷药包扎。
医生动作麻利地清创,一般人在这一步都直叫疼,他看着一声不吭的姑娘,笑着道,“好了,小姑娘挺能忍。”
岑书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谢谢医生。”
“哎,真是没想到啊,岑书竟然是啓明的,这也太巧了,啧,啓明确实不错,编剧质量都很高。”
李沪看他一眼,之前不知道是谁说啓明的编剧也就柏祺还可以。
“你那什麽眼神。”吴恒揽过他肩膀,“刚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麽大的火,人家岑书冲着你就过去了。。。。”
吴恒说着说着,觉得手上触感不太对劲,“你肩膀怎麽回事儿?”
李沪穿着黑色短袖,刚在外面没看清,此刻光线一亮才瞅着。
恰好荣小榕和纪予丹买了水从外面回来了,“哥,你後背受伤了?”
“是吗?可能刚才孔明灯掉下来不小心蹭到了。”李沪转了下肩膀,肩膀上的伤问题不大,後背的他看不到。
“赶紧去清一下,这种烧伤可大可小。”吴恒知道他不喜欢人碰,又道,“这种烧伤可大可小,一剧组的人可等着你呢!”
吴恒的考虑不是没道理的,李沪後背的灼烧挺严重,他脱掉上衣,医生一看就觉得不太好,肩膀处的皮肤红肿,周围起了一圈水泡,与岑书的伤口如出一辙,甚至比她的还严重一些。
李沪就坐在岑书对面。
岑书抿唇,和他的腹肌面面相觑。
记忆瞬间将她带回很多年前,祁老师的家里,她补习数学,不小心碰到的牛奶,吹风机呜呜的声响,还有他柔软的发。
李沪变了很多,似乎比以前要高了一些,头发也短了,但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似乎未曾改变,眉骨优越,轮廓清晰,只是比年少时更瘦一些,压迫感更强。
她先从他腹间沟壑收回视线,眼神一错,目光落到了那块醒目的手表上。
这是。。。。。“七次郎”老师的手表。
按照小榕所说,原来住在她隔壁的明明是周客,但那天她见到的人,岑书将眼前的人与那天的人重合。
她那天见到的,就是李沪。
换句话来说,搅得她夜夜难眠的人,是李沪??
医生给李沪清创,岑书是很想关心一下的。
但她多年来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越是想专心致志地想一件事情,思想总是会越来越“飞”。
比如此刻,她嘴上说着,“还好吗?”
心里想的却是,真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原来那个她再清楚不过地方正君子如今也大变模样,玩儿得挺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