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宋渔立马识趣地闭上嘴,不敢再打扰他分心。
礁石路一如既往地难走,稍有不慎编有可能脚滑掉落。
陆思渊走得很慢,但特别稳,纵使身负重担,身体却晃都没晃过。
风从海面掠过,太阳已经逐渐西落,他们走得这条路刚好被阴影笼罩。
可宋渔却感觉热极了,脸上像是有火在烧,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离得太近了,她甚至能闻到陆思渊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
是最普通的那种,很淡,但在一片海水的腥咸气味中显得格外明显,她想忽略都做不到。
而她今天也是第一次发现,少年看起来单薄的脊背,原来那样宽阔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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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累死了!」
宋渔一屁股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向後仰靠墙壁,丝毫不顾形象地摊开四肢,若不是条件有限,她恨不得就地躺下。
到了医院後,宋渔就不肯再让陆思渊背了,一路从挂号窗口单腿蹦躂进诊室,没少引起其他路过的病人侧目。
医生看着她肿成馒头的脚踝,建议她还是拍个片子,防止骨头有损失。
於是她又在陆思渊的搀扶下,再次蹦躂到拍片氏。
前後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到现在才坐下来歇口气。
还得等片子出来再拿回去给医生看。
「唉。太倒霉了。」宋渔捶打着酸痛的腿部肌肉,歪头看向陆思渊:「我这叫什麽?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可惜把你也给连累了。」
陆思渊张了张口,刚要说点什麽,忽然听到耳边她的声音骤然拔高。
「哎等等!」
宋渔噌地坐直身体,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拽陆思渊的裤子。
她刚刚恍惚瞥到他脚踝处露出的袜子边缘有种不正常的红色,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中午偶然见到他的袜子是白色的。
陆思渊想拦,但慢了一步。
裤腿被拉上去,眼前赫然出现几道交错的伤痕,有长有短,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了,伤口下方因为滑落而留下印记还历历在目。
宋渔惊恐地瞪大双眼,一连串地问题跟着抛出来:「这怎麽回事?你也受伤了?你刚才怎麽不说啊?」
她无意识地死死攥紧那块布料。
陆思渊面色不变,从她手中解救出自己可怜的裤子,语气淡淡道:「又没什麽大事。」
「这叫没事?」宋渔是真的急了,指着他那圈被染红的袜口,高声质问:「流了这麽多血,你跟我说这叫没事?」
「伤口太深了,得打破伤风。」
陆思渊笑了下:「不至於吧。」
「什麽不至於!」宋渔挪了挪屁股,正色道:「我跟你说,我小时候,我们巷子里就有个人,去海边脚被划破了,他没当回事,结果後来就感染去世了!」
说到最後,她甚至故意咬重了最後几个字。
本意是想吓唬一下陆思渊,让他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奈何他依旧面无波澜:「哦,是嘛?那还挺可惜的。」
「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麽固执啊!」
宋渔气急,乾脆转身侧靠在椅背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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