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况挑了挑眉:「你似乎经常来江夏王府上?」
谢宜瑶平静道:「本来就都是一家人。而且我和四叔一家向来相熟,阿父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这话倒挑不出错处来,谢况想着小时候谢宜瑶确实很黏谢冲,和谢义远又有几年的姊弟情谊,往来密切也实属正常。
「阿四说,这些东西是你让他准备的?」
谢宜瑶确实吃了一惊,她本以为谢冲会直接说出真相,但没想到他会把整件事都推给她。
如果是这样,谢冲就必须在一些环节上说谎,但以他编造谎言的水平,很难不引起谢况的怀疑。
真蠢。
「这……我要这些东西也无处可用啊,」谢宜瑶困惑地说,「四叔为何这麽说,可是其中有什麽误会不成?」
「那便要问他了。」谢况背过了身,话语中听不出情绪。
谢宜瑶正欲开口,却被谢冲抢了先。
「你也嘴硬不了多久了,陛下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石城寺了。」
谢宜瑶心跳如擂鼓,面上却保持着镇定:「既然这样那是最好,清者自清,等下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谢况沉声问:「阿瑶,依你看,这批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四叔私下也有自己的部曲,想必……」
谢冲打断:「你胡说!」
谢宜瑶挑了挑眉:「我不过是说出我的猜想罢了,四叔是心虚了麽?」
谢况厉声呵道:「都住嘴。」
二人乖乖地闭上了嘴。
谢冲和谢宜瑶关系不错,谢况是知道的,因此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也会彼此攀扯撕咬。
这两人必定有一个在说谎,放在平时,谢况在这二人终肯定会更倾向於相信谢冲,但当下的各项证据确实不有利於他……
况且,按谢宜瑶的性格,但凡是她占理的事,她都是不会有丝毫退让的,就如现在一样。
此时,陆渊三步并两步走来:「陛下,石城寺那边的人回来了。」
谢况急转过身,眼睛中闪过亮光:「带上来吧。」
领头的士兵走上前汇报导:「回禀陛下,在石城寺中没有搜出任何禁物。」
「你们确定?」
「确定。不过临淮公主和石城寺确实常有往来,其中慧净法师和公主多有相交。」
「人带来了吗?」
「就在外面等着。」
「请法师进来说话。」
谢宜瑶和谢冲被人带到了屏风後,有士兵看着他们,确保他们不会闹出事来。
慧净不疾不徐地步入屋内,规规矩矩地向谢况行礼:「贫道参见陛下。」
「高僧免礼,」谢况一改先前脸色,在慧净面前反倒有了几分恭敬的意思,「久闻慧净法师大名,先前朕至石城寺学习佛法,恰逢高僧外出,不能得见,实在可惜。听闻朕这个不成器的长女与贵寺常有来往,是为何事?还望高僧解惑。」
「临淮公主是有佛缘之人,幸生於皇家,且心慈好善,数年来常为敝寺出资。近日还为修建圣像提供原料,对石城寺来说因有莫大的恩惠。」
「朕听闻石城寺香火旺盛,居然也需要公主的帮助麽?」
「幸得陛下君恩沐泽。然数年前,敝寺确实有一段艰难的时期,多亏殿下鼎力相助,方能渡过难关。如今也是再续前缘,临淮公主与敝寺的来往有明帐记录,贫道也带过来了,陛下可以过目。」
说完,慧净双手将帐本奉上。
「朕明白了,」谢况接过了慧净递来的帐本,「今夜叨扰了高僧,还望恕罪。」
「哪里的话,我们也都是皇楚子民。至尊有令,不敢不从。」
慧净随即被送了下去,谢况深深地叹了口气,翻看起了帐本。
他现在的思绪很是复杂,好坏参半。
好是好在在石城寺没查出问题,那麽除了谢冲的控诉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谢宜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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