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桉意不想接他的话,咕哝道:“我以後绝不会再轻易相信你了。”
决绝带着愤愤的语气绕在耳畔间,程赫东眉间染上柔和,捏了捏她的手:“不能这样。”
“你都诓骗我多少次了。”许桉意怨气堆积倾倒道。
面前人自我辩解:“这不算是诓骗,我守信用没到出格那一步。”
又提出格!
许桉意头脑一热,猝不及防说了句:“那是你不想吗。”
话音落下,她才後知後觉,惊觉自己这话好像问得更暧昧了,咽了下嗓子,视线来回躲闪着,想当无事发生。
但程赫东显然没打算避开,面色坦率,嗓间溢笑地承认:“是想。”
许桉意的脸肉眼可见地飞速窜红,就又听见他补了句:“但也等到你愿意才行。”
她是不排斥这种事,可真到坦诚的最後一步,面对未知还是有种惧怕心理在,说到底还是需要慢慢适应。
许桉意也很不懂为什麽男女间关于这方面会差这麽多。
程赫东说过喜欢她所以对她也会有生理性的喜欢反应,她同样也很喜欢程赫东,但也没有到经常会跟他一样想那一回事的地步,于是很合理地归结为是他自制力不够。
许桉意思索间,仰着脑袋看向眼前人,语气很认真道:“钟阿奶说村里有人信佛,你有空可以去取取经,清清心火。”
“让我阪依佛门?”程赫东心下失笑。
“那也不行的。”许桉意不假思索地应答。
真阪依佛门那就真的不能有情和欲了,她还想让程赫东一直喜欢她。
顿了一会,她才又缓声不大好意思地嘟囔解释:“只是压压你的燥气,省得你频繁躁动。”
“没用。”
“试试而已。”
“佛门可不管这些。”
程赫东摩娑了下她的指尖,语气稳重正经:“症结在你身上。”
许桉意秒懂他的意思,心下隐隐冒出害羞欢喜的同时,又有种“飞来横锅”的不情愿,不背锅道:“分明就是你自制力不够好。”
程赫东欣然地接受这说法,沉缓地拈着情话:“嗯,二十多年来培养的自制力崩塌在你这了,你不骄傲一下?”
许桉意被哄得整个人泡在蜜罐子里似的,强压着唇角的笑意,佯装淡定:“一点点。”
也就一点点骄傲吧。
傲娇鬼,程赫东女朋友让人难以发现的一面也是这个,爱人总相似。
“对了。”
许桉意突然想起来件重要的事:“你买灯了吗?”
“还没来得及。”早上忙着帮钟阿奶的忙,也就还没来得及去镇上。
“要买的。”许桉意提醒。
程赫东眉尾轻擡:“要回自己房间睡?”
许桉意闻声眉间舒缓,点了点头眼神盈盈真挚道:“狮子的巢穴太危险。”
她要练练胆子再去。
“是狮子本身危险。”程赫东纠正道。
随即带着低沉的语气,惋惜似的:“早上应该抱着你多睡会。”
喝口肉汤把肉丢了。
许桉意最是听不了这种话,因为耳根子太软,欲盖弥彰似的捂上耳朵:“你说什麽,我没听到。”
对上她那严阵以待的表情,程赫东心下一动,猝不及防地低头狠厉地亲了她一口,压根不走寻常路。
语速不紧不慢,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沉稳淡定:“听不到也没关系。”
许桉意脸颊腾地烧起来,眼睛瞪圆地控诉。
他这是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