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娘娘!」
「啊,是血!来人啊!昭仪娘娘见红了!快去找太医!」
李嫣熙瞪大了眼睛,凝望着地上的一大摊鲜红的血迹就像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一下子忘记了反应。
她被家里人宠爱着长大,还从没有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景。
整个人僵在原地,两腿发软,如果不是琥珀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李嫣熙就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了。
孩子……
婉昭仪肚子里面的孩子……
李嫣熙握紧了琥珀的手,尖细的护甲戳进了她的手腕。
「琥珀,婉昭仪的孩子?」
琥珀眼眶含泪,她强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对着自家主子摇摇头:「婉昭仪吉人自有天相,她和肚子里面的小皇子都会没事的。这件事情所有嫔妃都看着呢,不关小主的事情,小主可千万别忧心了。」
「那就好。」李嫣熙长舒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稳住了心神。
她不在乎婉昭仪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能存活下来,最好借着这个机会流掉。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皇上会因为她说得那些话而厌弃自己。
想明白了之後,李嫣熙怨毒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被人拥簇着的婉昭仪。
最好一尸两命。
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呼:「皇后娘娘到——」
出了这麽大的事情,还是在坤宁宫里出得事情,皇后怎麽可能坐的住,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赶来了偏殿。
宫女将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浓重的血腥气弥漫着整个内殿,伴随着婉昭仪的惨叫,显得尤其的可怖。
皇后:「婉昭仪腹中的孩子如何?可有办法保住?」
太医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跪在皇后面前,组织语言:「这个……微臣无能,昭仪娘娘腹中的小皇子生下来便已经没有了呼吸。」
皇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婉昭仪生下了一个死胎!
「张太医,本宫记得婉昭仪的龙胎一直都是你在看护的,怎麽突然就保不住了?」
张太医重重地磕了个头:「微臣无能。」
「但微臣仔细观察了小皇子,发觉皇子脖子处有大片大片的青斑,是婉昭仪在孕中过於惊惧忧虑的缘故。所以微臣斗胆请问皇后娘娘,昭仪娘娘孕中可否与人争执,受到刺激,导致胎相不稳?」
婉昭仪身边的大宫女突然从内殿里面冲出来,跑到皇后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求皇后娘娘为我家娘娘做主,求娘娘为皇上还未睁开眼看看父皇就夭折的小皇子做主。」
皇后脸上看不出神色,只沉沉点了点头,示意那宫女将冤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你且大胆地说,让本宫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在婉昭仪有孕期间出言不逊。」
李嫣熙眉头重重一跳,一股强烈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她的心间。
果然那宫女接下来的话就是——
「奴婢状告锦绣宫丽婕妤对我家娘娘出言无状,这才导致小皇子出生便夭折!」
李嫣熙指着宫女,怒道:「荒谬!」
「本宫从来没有想要对婉昭仪腹中之子下手!」
那宫女不依不饶,挺直了腰杆直直地盯着李嫣熙:「那还请丽婕妤解释一下,今日在赏花宴上是不是对我家娘娘大放厥词,有诅咒皇嗣之嫌!」
「本宫没有——」
「丽婕妤还要再狡辩吗?在场的妃嫔娘娘皆可以为奴婢作证,您当时指着我家娘娘说不要随便出门,以防鸡飞蛋打之类的话,难道还能作假吗?」
李嫣熙无法反驳,她当时赌气才说得这些话,谁知道会被这个宫女抓住小辫子来当作证据。
她後知後觉地意识到,或许自己是被当成了替罪羔羊。
皇后扫了李嫣熙一眼,语气威严:「苏选侍,你说呢?」
苏浅若没想到自己会被皇后第一个点到,她福了福身,恭敬答道:「皇后娘娘恕罪,嫔妾当时在旁边躲懒,并没有听到丽才人说了什麽。」
皇后挑眉,苏浅若是这一届妃嫔里面容貌最出挑的一个,但直到现在也没有侍寝。
自从皇上开始临幸妃嫔的时候,她就一直告病,现在陆陆续续已经告病了半个多月了。皇后也没想到在今日的赏花宴上居然还能见到苏浅若。
一直安静的林才人突然出声:「启禀皇后娘娘,嫔妾知道事情的原委。」
皇后眸子轻睨,落到林才人身上,眸底划过了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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