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依然,他认为她没有喜欢的人,就一定要与他回魔域双宿双飞?
好不容易从囚牢中逃脱,她哪里敢再回魔宫,即便他口里说喜欢她,指不定又要逼着她做什麽。何况她对他压根没有男女的念头,除却两次未遂的春。梦。。。。
初意心下思量,总不能这辈子都在大魔头面前战战兢兢的任由他搓揉,活着总得争一口气。
她登时提一口气,纵三分胆量,抽出长剑,跳下床,举剑怒指:「你若逼我去魔域,我便与你拼命。反正我左右打不过你,你就扛着我的尸体走吧,话我就撂这了!」
九夜清怔了怔,见她神色坚决,面上严肃,并无玩笑之意,他只觉那剑已经扎在自己心口,有些疼。
他朝她一步步靠近,神情淡然,脚步从容,直至剑尖抵在他胸膛。
初意下意识缩了缩手,他又抵上去。
他垂眸落来的目光满是不解:「你我已在众人面前成婚,便算夫妻。带你回去只是认为当初婚礼时,你我皆是男身,想给你一个真正的婚礼。何况而今你我情愫互生,为何不能随我回魔宫。」
他被长剑抵在胸口,却不恼不怒,反而软下声来,耐着性子与她细致解释。
初意心脏怦怦两下……
她意识到什麽,连忙收正心神,口吻冷淡:「我对你无情无爱,那场婚礼不过责任驱使。你那时对我亦是利用,何须耗费精力再办一场没有意义的婚礼。」
他目光微颤:「你不是曾说作数?」
初意道:「我说那些话,是因为怕你要杀我,为了活命,才不得不昧着良心撒谎。」
她抱着与他彻底闹崩的决心,道出一句句扎心的实话,最後再补两刀:「我不仅对妖没感情,对魔也不会有感情,你还是死心吧。」
至此,她已将後路堵绝,心想:今晚这条命只怕难保……
就在她紧紧握着剑,等他怒火冲天要开打时。却不想,他只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後身子一动……
初意眼睁睁看着他的胸膛猛的往她剑尖压过去,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锋利的剑端破开血肉的阻力。
伤口瞬间见血,在他灰青色的衣裳上晕开一抹鲜红,犹如一朵鲜艳的海棠花在他胸前绽放。
「你这是做什麽!」初意慌得连忙拔开剑。
剑一拔,血溅出来,胸前的血印眨眼扩大两倍。
她急忙要帮他止住血,刚抬手,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九夜清冲她冷笑:「你不是对我无情无爱吗?不是拿着剑要与我拼命吗?怎麽?不过这麽轻轻一扎,你就受不了,心发慌?」
初意无暇顾及自己为何情绪有些失控,视线直直盯着那团越来越大的血迹上。
脱口便是斥责:「你这是轻轻一扎?再往前压两寸,就得入骨穿心,你不知道吗!」见他无动於衷,又忍不住恼声催促:「快些施法止血!」
「心疼了?」他问得几分讥诮。
初意愤然甩开他的手,扬起头,学他那样讥讽一笑:「放心吧,就算这剑把你身子贯穿扎透了,我眉头都不会皱半下。」
九夜清冷冷看着她,脸色犹如滚滚乌云荡过的天色,越来越阴沉。
就在她以为他在蓄积怒火时,他却……眼眶泛红?
初意以为看错,眨了眨,再瞧,他当真红了眼眶。
讲真,她最怕男人哭。以往十辰就是靠这一招,百发百中的捏住她的软肋。
但大魔头没流泪,只是红着眼丶抿着唇,牢牢锁住她的视线。他眼底压着浓烈不明的情绪,最终呈现在她面前的,是略带委屈又倔强的样子。
被这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属实扛不住……仿佛自己是个心狠冷血,正害痴情人伤心的恶人。
醒醒!他可是大魔头啊!城府深重,善攻心计,怎麽可能当真委屈。
被他迷惑不就等於双手将自己给卖了吗!
初意的脑子正逼迫自己理智,嘴巴却不自觉冒出一句:「快些去上药治疗,免得拖严重了。」
说完,便暗骂自己没出息,就连语气也温和许多,生怕他不愿听话。
九夜清默然看着她,忽而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
他转过身,头也没回走向窗边,而後纵身一跳,消失在夜幕中。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说。
初意呆呆望着他消失的位置,微风自窗外拂过,也将残留的一丝淡淡桂花香送入她鼻端。这是他近日身上的味道,是他曾送给她的朱砂桂的香味。
那时他说:朱砂桂有情浓之意,若是赠予对方香袋,是表爱慕之心。倘或将香袋的绳带互换,并挂在床头,则寓意:情意缠绵丶永结同心。
呵,好一个情意缠绵丶永结同心。
那时她信以为真,真心想要对他负责。
结果,全是诓骗她的谎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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