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萱并不买帐,捶他一下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夫妻之间严禁矫情。你说你这麽大个总裁,做个噩梦就叽叽歪歪,追着试探我爱不爱你,羞不羞啊?」
「我……才没试探。」
好吧,其实有一点点……
深知姚萱爱他,但梁晏偶尔也想让她证明一下,比如现在。
骨感小手从睡衣底下伸进来,戳戳紧致的人鱼线,姚萱撅嘴吹口气,视线在唇上来回游走,「哦?真的没有麽?那我继续睡了。」
说完她蠢蠢欲动,欲从他身上下去,梁晏忙把人抓回来,「有。」
「那这位英俊的先生,你想让我如何证明爱你呢?」她眼含秋水,眸光潋滟,笑得花枝乱颤,「亲一下够不够?啊,不满意?」
姚萱往上爬,双手撑在枕上,「头转过去,你听听我心里的声音,它在说……爱你。」
耳根刷一下达到沸点,梁晏羞涩不已,不得不重演晨间那一幕,将她压回床上。
永远无法预料姚萱会在他身上做什麽,必须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们都是当客体容易害羞的体质。
湿热唇瓣含住喉结吮吸,梁晏禁不住闷哼。
唇沿喉骨上行,吻上下巴。胡碴沫扎人,她只亲了一下,便不再继续。
「我下周去伦敦出差。」
伦敦有谁在,双方心知肚明。
梁晏淡淡「嗯」一声,姚萱拍拍支在两侧的手臂,「躺下吧,又不调情,这样说话多累。」
「嗯。」他翻身下去,贴着她侧卧,手臂像沾了胶水似的,非要黏在她腰上。
姚萱看着靠在肩头的娇气老公,总觉得有点奇怪。
算了,权当他还处在醉酒状态吧。
「沈小豫会全程陪我,你……」
「我不介意。」
话还没说完,梁晏就抢答了,这反而让她陷入被动。梁田螺晏不是占有欲超强那挂的,但吃醋还挺频繁。妻子将和恋慕妻子的竹马,相处整整两周,他不介意?
他轻描淡写道:「换作别人,我肯定介意。但沈止豫,我一点都不担心。」
「为什麽?」
「快三十年了,但凡你对他有一点点感觉,我都无法抱得美人归。」臭屁虫得意扬扬。
「得瑟,人家喜欢我这麽多年,你就不怕我出於别的什麽原因,跟人好了?」
「不可能。他远比你,更看重你的清白。」
世上最清楚沈止豫多喜欢自己的人,居然是她老公……
「哟,你挺了解他,做了不少功课吧?」
「没有。我和他一样,在喜欢你的过程中,顾虑重重。」
梁晏娓娓道来,「我怕失去婚姻筹码,他怕失去半生情谊,都不敢轻易捅破窗户纸。於是一遍遍试探,换来你一次次躲闪,而後重整旗鼓,重蹈覆辙。」
「不止钱附的画,他好几次都在隐晦表白。」
姚萱摸不着头脑,「有吗?展开说说。」
梁晏蹭她耳朵,轻哂,「老婆,我倒也没能豁达到,可以帮你解读竹马的情书。」
「那你和我说什麽?」姚萱嫌弃,翻起枕头盖住他的脸。
嘻笑打闹好一阵,梁晏逃脱魔爪,拉起滑落肩头的领口,扣上被她解开的纽扣,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