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这是违法犯罪。”老者和和气气的站在他们面前说道。
“老头子,多管闲事!”坐在外侧的青年见他独自一人想直接杀了了事,摸出腰间的手枪,还没举起来,就感觉整个右手瞬间没了知觉,然後脑中嗡鸣,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老者以不符合老年人的速度用手杖将两个年轻人在眨眼间敲得晕死了过去。
他这跟手杖是用镍铬钢做的,重的很,只是外面涂了层漆掩人耳目而已。
……
琴酒走出去的时候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是泽川阵的人设。
他迅速的锁定了广场中央几个闹事的年轻人。
速战速决。是的,他只是怕麻烦而已,谁知道这几个人最後会闹成什麽样。所以他只是为了尽快解决麻烦而已。
琴酒在混乱後撤的人群中很明显,他没有躲避,他有自信在子弹射到他前,就能把这几个人解决。
他端着枪,手很稳,他甚至不用瞄准,长久的杀手生涯培养出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直觉。
但这个时候,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分开了。视线只有远处那几个模糊了的犯罪分子。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道:“你可别怕啊,这没什麽下不了手的,擡起枪,扣动扳机就完事了,大不了把眼睛闭着……”那个声音带着几分担忧,絮絮叨叨的说着。
琴酒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怎麽会呢?艾萨克告诉我这是保护不是杀戮……”
眼前的事物又清晰了起来,只是扣动扳机而已,那几个恐怖分子已经倒下了,只剩下最後一个人。
而那个人用枪瞄准着他,但最後却是有两颗子弹射入到那人的体内,一颗是琴酒的,一颗来自远方。
琴酒看着远处举枪的泽维尔歪歪扭扭的跑了过来,他没法维持正常的姿势,但速度很快。
“你在担心什麽呢?泽维尔叔叔?”青年低沉的声音和久远时空中的稚嫩的噪音重合在了一起。
“混账小子!你要出事了,威尔逊得让我陪葬!”泽维尔骂骂咧咧的话语和耳畔的声音融合成了一体。
“要把人解决了,至少找个掩体啊,你杵这儿当靶子呢?”泽维尔稳住身体,终究是没再骂下去。这小子从小不省心,他不是知道的吗?
火气没处发的泽维尔换了集火对象,一边指挥着他後面跟着的几个FBI的成员把地上那几个恐怖分子处理一下,一边骂道:“败类!”
他还是通缉犯的时候都没干过这种缺德事。他一向是黑吃黑,从来没有对无辜的老幼妇孺下过手,这是他在黑暗世界里活动的底线,这也是为什麽他能被卢克布朗接纳的原因。
但他骂了几句突然发现一边的琴酒不太对劲,便连忙停下来问道:“怎麽了吗?伤到了吗?”
“没有。”琴酒摇头,他在想要不要找时间去医院一趟,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出现幻觉了,又或许这不是幻觉,而是身体里潜藏的记忆。
……
“你不出去?”老者用手杖利落的将两个年轻人放倒,发现鲁道夫仍然抱胸站在原地。
“哈!之前那小子都解决了,没我什麽事了。”鲁道夫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老小子又没闲住,给哪个犯罪组织的成员灌鸡汤呢?”
这老家夥的鸡汤可是熬的一流的。
“我这只是开胃酒而已,真正的主菜多得是人给他上呢,他可不缺人关心,我的鸡汤没什麽用。”老者依然笑眯眯的,“而且阵君可不是犯罪组织成员呢,他是威尔逊当年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嗯?都长这麽大了?威尔逊这是把孩子给带歪了吗?”鲁道夫嘁了一声,这老家夥就是个心黑的,别看他亲亲密密的叫着,其实界线早已划清。
之前老者和琴酒的谈话他可是听见了的,他称呼阵君。然而他面对FBI的後辈时,向来在他们面前叫的是「我的孩子」。
这老家夥真是连个掩饰都没有呢。
“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以前是光明的孩子,以後也会是。”老者用手杖敲了敲桌面,“对了,我先走了,如果泽维尔来了,你就说桌上的花送给阵君,还有他未来三个月内可别想再找我喝下午茶。”
哈!你们俩哪次喝下午茶不是人泽维尔出钱出地又出茶,你这老小子倒矫情上了。
说起泽维尔,这又是一位老家夥鸡汤下的亡魂啊。
老者已经走了。
鲁道夫看向桌子上的花束,翠绿色的花朵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