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韩止那边还没有消息,黎笙有些坐不住了。
於是拿出手机给韩止发了一条简讯:【韩止,祁砚川死没死?】
韩止几乎是秒回:【祁总手术很成功,不过还没渡过危险期,烦请等待。】
祁砚川身边的人大多冷血无情,也只有韩止这个助理对她还算温和,默默帮过她好几次,一来二去的黎笙很信任他。
黎笙:【我可以去医院看看他吗?】
韩止:【医院被祁家全面封控了,你来了也见不到祁总,不过我会继续为你留意情况的。】
黎笙回好。
整整一周,黎笙浑浑噩噩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一直拿着手机,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韩止的消息。
洗漱完,黎笙站在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眶也被熬得通红。
她摁着眼睛轻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犯贱吗?你不是一直巴不得他死吗?这副样子又是干嘛。」
恰好此时听到手机铃声,她几乎是冲过去般地接听电话,对面传来了韩止的声音。
「黎笙,祁总失忆了。」
黎笙皱了皱眉,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什麽是失忆?」
「祁总醒了,但他不记得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准确来说,和你这几年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黎笙依旧还是不相信,晃神时瞳孔有些空洞:「韩止,你别骗我。。。。。。」
「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韩止声音无比严肃。
。。。。。。
德基医院是港市誉为二级历史建筑物的国际医院,这里坐拥一线海景,俯瞰江明国海,内部设计也是保留了从前的罗马里欧风格。
黎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到病房前,顺着窗口如愿看到了那个被说失忆了的男人。
祁砚川坐在病床上拿着本书,病房内明亮的光线洒下,病床上的男人微垂着头,轮廓清隽锋利,浑身依旧散发着邪肆不羁的痞气。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向来对祁砚川没用,饶是一身素淡宽松的病号服,也并未削弱了他原本的气势。
黎笙跟着韩止亦步亦趋地走进病房,离近看才看到祁砚川的锁骨处全是淤青和伤痕,两条手臂也都被纱布包裹着,看起来很严重。
不知怎的,黎笙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别开脸缓了一瞬才走过去,声音有些哽咽道:「你怎麽样?」
窗外风声不止,祁砚川瞥了她一眼,偏浅的瞳色带着说不出的冷感,很快他收回视线,语调冷感依旧:「哪位?」
黎笙瞪大眼睛,试图保持镇定去分辨他话里的真实性,瞧他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难不成真的失忆了?
「我是。。。。。。」黎笙不知道如何定义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男女朋友的关系应该是更贴切:「我是你女朋友。」
说着黎笙去握他的手,男人眼疾手快地抽离,她纤细白皙的手落空在洁白的被子上:「。。。。。。老公」
「韩止。」祁砚川斯文的眼眸霎时冷了几分,立刻不悦喊道。
韩止道:「祁总。」
祁砚川满脸不悦。
「这是。。。一直追求您的黎小姐。」韩止小心翼翼回复道。
「韩止。。。。。。」黎笙惊慌失措地看着韩止,这到底什麽情况,韩止为什麽要说谎,她完全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这麽说?
祁砚川眼皮动也不动,眼底的嫌恶不着痕迹地侵略而来:「我不认识,请她离开,还有,这床被子喊人来换。」
黎笙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眯着眼睛不满地看着他。
他这是在嫌弃她脏?
不知道到底是谁热衷於把她全身上下啃个遍,这会子竟然会嫌她脏,好好好,真有你祁砚川。
黎笙撸起袖子想要继续掰扯个清楚,但韩止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出去後,黎笙没什麽表情地坐在一旁的软椅上,她很想知道韩止到底什麽意思,抱臂仰起头盯着他。
「你不是一直都想着离开祁总吗?你的机会来了,我会帮你。」韩止道。
看到韩止神色无比严肃,黎笙瞪大眼睛,微微前倾着身子:「现实生活中哪有人这麽容易失忆,我还是不信。」
「黎笙,不会再有人会禁锢着你,你可以去过你的新生活,而祁总也会有未婚妻。」韩止看着她,认真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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