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不要挤我,我要报名!”
一声锣声,比赛正式开始,桌子上摆着曲山茉莉轻乳茶,迢迢乌龙香,百香菠萝双响炮,山茶芒芒大橘等十多种奶茶,参赛选手立刻捧起杯子,一杯接着一杯,比赛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黄沐遥热情地为比赛解说,额头已渗出密密的小汗珠,她说道:“举起你们的双手,不要吝啬你们的声音,请大声地为你们看好的选手加油。”
加油的音浪一波胜过一波,黄沐遥心满意足地听着,给堂内的黄筱琪递了个眼色。
姑娘们端着托盘,摆满了一小杯的冰奶茶冰果茶,分发给加油的百姓们,他们已在日光的炙烤下汗流浃背,喊得口干舌燥,试喝的一小口冰饮杯水车薪,已然解不了渴。
“姑娘,这杯是什麽?给我再来一杯。”
“这杯是茉莉香柠,一杯五文钱。”
钱到手,送上茶,参赛选手在前面努力喝免费的奶茶,围观的百姓自费捧着奶茶替他们加油。
堂内的姑娘们忙个不停,按照黄沐遥写着的配方严格地摇奶茶。
第一波参赛选手的胜负已出,如愿地获得了一两银子,更加激发了大家的参赛热情,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黄沐遥晚上算营业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连续几天,茶香满楼不停地变换着花样,在许州城宣传新店,黄沐遥甚至还组织了快闪奶茶,城外长长的排队进城队伍,商贾云集的客栈周边,都逃不出她的手心,生意一天比一天地好起来。
偶有雨天生意不佳的叹息,路越听在了心里。
“沐沐,明日做几壶奶茶给哥哥好不好?”
“那哥哥打算给我多少银子?”黄沐遥轻扯着他的衣角。
路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双眸漫上了情欲。
“给这个数。”话音刚落,路越将她揽入怀中,俯身吻上她的唇,烛火摇曳,直至後半夜方才熄灭。
路越步履轻盈地迈入议事厅,眉目含笑,桌上摆着黄沐遥亲手给他做的饮品,一杯入喉,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官员们纷纷入座,心情却较往日忐忑,因为,他们看见世子笑了。
修整运河之日起,从沿途考察到施工,每一次的议事之时,他们眼前的这位世子总是眉头紧锁,言辞凌厉,非说即骂,仿佛一头凶悍的雄狮,从未露出柔软的肚皮。
“各位大人,眼下正是三伏天,炎热至极,本世子今日恰巧路过一家名为茶香满楼的铺子,给诸位带了一些饮品消暑去火。”
冷饮消暑,也消去了官员心中的忐忑,不是断头饮也不是鸿门宴。
临走前,路越还特意赏了一壶饮品给婢女们,朗声说道:“听闻添加了牛乳,女子喝了有助于肌肤白皙娇嫩,容颜焕发,永葆青春。”
“啾。。。。。。”黄沐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腿脚有些酸软,面容有些疲惫。
“阿姐,你没事吧?”黄筱琪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黄沐遥心虚道。
经过路越的持续暗中按头安利,一波顾客正在涌来,许州城里大户人家的婢女纷纷前来购买,後来,黄沐遥才知道,牛马的安利效果更好,婢女们出门采买,遇见的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互相安利一波,给她带来了泼天的客流量。
接着是许州城里的大小姐们,夫人们。养肤美肤,容颜焕发,永葆青春,试问自古以来,有哪一位女人能够抵挡得住这种广告词宣传的功效!
黄沐遥自认为路越是近朱者赤,不擅经营衣坊败家的路越在她的耳濡目染下,也学到了一些皮毛,想到了她忽略的营销策略,而她也被这头逐渐成长的狼吃干抹净。
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商船高大的桅杆和船帆。码头上灯笼高挂,火光摇曳,照亮了来往搬运货物的船员们,堆积如山的货物正等待着他们。
商船缓缓靠岸,抛下粗重的缆绳,船夫们短暂结束了海上漂泊日子,一改船上的萎靡状态,仿佛储蓄的力量等待着爆发,他们有力地打开船舱,满载着货物,沉重的木箱,麻袋被搬运上岸。
码头上汇集着许多商贾,他们带着精明的账房先生,快速地拨打着算盘,清点上岸的货物,与船主商议价格,满载货物的马车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林至叫停了马车队。
他举着火把,刀刃划过麻袋,流出了细沙,腥味中夹杂着一股异味,他将手伸进去。
路越闭目倚靠在软垫上,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昏暗的马车内,火把的光亮透过帘隙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冷峻的轮廓。
车帘被轻轻掀起,林至躬身低语道:“世子,方才查验货物,发现细沙中夹着硝石。”
路越闻言,微微坐直身子,声音低沉而冷冽:“硝石乃制火药之物,本世子绝不相信二皇子只是用来制几串鞭炮,围猎中吓吓林中的鸟儿,看来,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那世子,此事我们应该如何?这些年,我们暗中替二皇子往海外贩卖私盐,官窑的瓷器,为他谋取巨额利润,如今若是装作无事发生,他日若是东窗事发,我们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