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无意识的不安分简直要命,软糯绵湿。
「阿吟。。。。。。」沈敛止留住自己的理智。
他本来想问盛吟,她在现下的不清醒里,到底看到的是什麽。
但是茶黑眼眸里沁着的雾气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像是蓄满水的一汪春池,池里的水将溢未溢。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在气息搅溶间有着荒唐的刺激。
她在说些什麽,沈敛止都只听到呢喃。
「阿吟。」低低的声音沾着哑。
沈敛止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他们之间比较能有理智的人。
沈敛止侧身伏低到盛吟耳旁,字字严正,他竟然试图制住一向不跟他讲道理的盛吟,「你也不准越过界。」
被按住的盛吟看上去还是思绪茫茫的模样。
她还知道点下头。
「阿吟,你,现在是清醒着的吗?」沈敛止沉默了一会。
沈敛止伏低的姿态还是没变,堪堪撑在离盛吟半掌高的上方。
一向平冷的心里冒出火焰,盛吟的头还没点,沈敛止到底还是崩了他的不动声色。
他此时无比地想感知她。
於是,有薄凉火热的气息撞进着盛吟的意识。
这几年飘零外游的灵魂跟着眼前急促的气息在颤,被按住的手被放进他的怀里,躯壳被体温烫着捂着。
盛吟有些喘不上气,意识半醒地看着眼前几近陌生的沈敛止。
沈敛止凉隽的眉目正沉沦地贴着她,在这静谧的一隅,他竟失控地吻着她。
盛吟有些难受地发抖,她挣出手,环住了沈敛止的脖子。
夜间难持的冷静崩塌得愈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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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侵袭明亮,冬季的日出却总是来得姗姗。
墨灰遮掩着暧昧的帘布在凌晨就已经被打开,外头的夜幕一直未亮。
还没迎来太阳光,软床上的人就先睁开了眼。
这是个难辨晨夜的时间,盛吟迷迷糊糊地盯了会天花板,在侧身去看窗外的时候,她那一瞬反应比平时更快了几分。
她的唇齿间还馀留着熟悉的气息,是沈敛止的。
盛吟的脑子有些卡壳,昨晚的梦里有灰暗有浓黑,还有浓郁的其他色料混搅在里面。
断断续续地记不太清。
但厚沉的感觉压在她身上,这个盛吟倒是记住了。
还有现在,盛吟皱眉,低头,她看清自己身上正盖着两床被子,不是自己四肢的错觉。
一床杏粉色,是盛吟房间的被子,盛吟当然认得。还有一床浅灰色的,盛吟抓起那床被子,再看了两眼之後,她的耳朵上有些热热的。
盛吟终於想起来,这是沈敛止的房间,还是她自个跑过来的。
「。。。。。。早。」盛吟坐起身,很快捕捉到了沈敛止的身影。
确实是很早,天都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