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违誓。。。」他顿了顿,似是已经想像出了姜今也被他锁在床榻上,日夜只能对着他的画面。
声音克制不住地兴奋战栗,犹如暗夜里的鬼魅一般,「这双手被链条锁住,应该也会很好看。」
而被他扣住手的姜今也睡得昏沉,此刻什麽也不知道。
没有给予他半点回应。
须臾。
裴妄怀松开手,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离去。
男人轻功了得,来去未留下任何痕迹。
就连闺房的窗牖,都阖得与适才并无二致。
***
主院前厅,书房之中。
「侯爷,按照您的吩咐,尸体都已经处理好了。」
擎风立於桌案一侧,低声向裴妄怀汇报着今夜那些死囚最後的处理。
裴妄怀是刑部侍郎,又是圣上亲赐的永定侯,朝堂之上多人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刑部大牢的死囚犯,想要提出来得费不少功夫,但今夜裴妄怀已然顾不了这麽多,勉强保有的理智让他没有随意抓几个人来冒充窃贼。
死囚犯一事,他将尸体处理乾净,便也堵了刑部尚书日後有可能找上他的可能性。
还有今夜姜今也短暂租住的那座小院,也被他一并买了下来。
今夜雷雨轰隆,明日一早,那巷道里的其他人家顶多知道小院易主,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那里曾在雨夜中血流成河。
听到擎风的话,裴妄怀微微颔首,起身回了正屋。
廊道下守夜的小厮被他挥退,只留下擎风候着。
不多时,男人从湢室出来,凌厉的眉眼间带着水汽,却未能将他的五官柔和些许。
他仅着一条白色长裤,上身包着的纱布遮掩不住完美健壮的肌理线条。
有水珠沿着垒块分明的腹肌缓缓流淌,裴妄怀浑然未觉,直接来到紫檀木衣柜前,打开柜门。
入目所视,衣柜里的衣裳基本可以分为两个色调,暗红色和玄黑色。
分列整齐,却泾渭分明。
犹如他这皮相之下蕴藏着的两个人格一样。
反差强烈。
他视线在放着玄黑色衣服的那一层扫了一眼,不知想起什麽,倏地缓缓勾唇轻笑,冷凝的目光里暗含讥讽。
从暗红色那一层随意抽了件里衣披上,他径直来到桌案前。
研墨,执毫,洋洋洒洒在宣纸上留下一句话。
极尽挑衅。
「她是我带回来的,不是你。」
第四章他不仅会禁她的足,还会将她逼……
寅时末。
天际灰蒙,永定侯府一派安静宁和。
主院正屋,里间传来响动。
床榻边,褐色幔帐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掀开,裴妄怀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身上暗红色的里衣,直接扯开系带脱下,起身打开衣柜,换了件青黑色的衣裳。
落地烛台的烛火阑珊,房中光线不甚明亮,衣柜前男人冷硬的下颌线被分割出越发利落的线条。
片刻後,他换好一身墨色窄袖劲衣,正欲像往常一样出门去练武场,却在不经意抬眸间,扫到桌案上的那张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