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器重你啊!」阮福芳慈啧啧称叹,在犯罪团伙里出人头地也是一种成功,没有一个亚裔可以抵抗,「我真想学习你们的『摄神取念』咒,阿波罗尼娅,探寻你的秘密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欢迎!欢迎!」阿波罗尼娅热情地张开双臂,跟阮福芳慈来了个拥抱,「我的大脑随时为你敞开,但你只可能看到我是黑魔王的床。。伴或者表亲!」
一时间餐厅里充满了空前绝後丶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想,汤姆应该是参照了圣殿骑士团的一些架构。不像我们只借用了一个名头。」邓布利多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觉得喉咙火辣辣的,难受至极,「Farmers,Knights,Sergeants……」他依次点过桌上的三个圈,「而他是你们的Master。」
阿波罗尼娅冷笑:「他真的很喜欢这些莫名其妙的形式主义,我有理由相信他有朝一日会要求我们称他为Yrace。」Ⅴ
众人纷纷露出不适的表情,邓布利多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阿波罗尼娅没有笑,她看上去好像是在犹豫着什麽,目光落在那三个圈上,沉甸甸的。
「这里即将形成一个新的组。」说出这句话仿佛使她轻松了不少,阿波罗尼娅的表情隐在灯光的阴影里,看上去悲喜交织,十分奇异,「间谍组。」
第8章麻瓜(3)
满室静寂,人们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已经打入凤凰社了吗?」邓布利多冷静地问。
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的嘴,仿佛从那张嘴里吐出一个轻飘飘的单词就能毁灭世界。
「当然。」阿波罗尼娅冷酷无情,「他主动来投的。」
格蕾丝脸色煞白,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你骗人!你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她尖声叫道,无法接受自己「死亡」背後某种可能的真相,「凤凰社的战士是不会背叛彼此的!」
阿波罗尼娅叹了口气,起身去客厅的五斗柜里取了一本小册子。
「如果街角的小药房还没关门的话,去给她买点儿安定吧,拿着我上次去巴黎公立开的病历,就说之前开的那些都被老鼠偷吃了。」阿波罗尼娅怜悯地看着埃德加,耸了耸肩,「事实上是麦金农一家吃光了我们的库存,完全一样的情况。」
「什麽是安丶安定?」埃德加问。
作为唯一一个在「死」前就发现阿波罗尼娅身份的人,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什麽。诚如她刚刚说的,奋战在反伏地魔第一线的凤凰社这几年死伤频频,这本身就不正常——这不仅仅是食死徒没有底线丶而凤凰社顾虑重重可以解释的。
傲罗的战损比都没这麽高。
「地。。西。。泮,一种精神类药物。」阮福芳慈说着,在吉迪翁面前挥了挥手,「就像你们的……呃,缓和剂?阿波罗尼娅说它致癌Ⅰ,但我反正是没查到相关的论文,总之不要多吃就是了,造成依赖也不好,让吉迪翁带你去,他认路。」
她轻柔地揽住格蕾丝的肩膀,带她去沙发上躺着,又给她盖了一床毛毯。「来点儿白兰地吗我亲爱的?」阮福芳慈问道。
格蕾丝·博恩斯的模样看上去真的令人心碎。她双手攀住阮福芳慈的手臂,满眼是泪地哀求道:「她没有证据,是不是?她也说了那个组还没成型!那她怎麽可能知道——」
「里德尔现就住在格林格拉斯祖宅里,蜘蛛爬进家里,主人难道还不知道吗?」阮福芳慈坚定地反握住她的手,「但她没有证据,她不能确定那个人究竟切实地出卖了谁,何况在今天之前,邓布利多先生根本就不相信她啊!」
餐厅里,邓布利多在沉思,显然他不需要阮福芳慈提醒就知道此事的难处。
他们不能仅凭一个食死徒的证词就处置叛徒,穆迪第一个就不会同意的。
但他还是问:「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阿波罗尼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彼得·佩迪鲁。」她轻声道,「我们同学六年,佩迪鲁也不是什麽大众脸。」
邓布利多震惊地望着她,显然从未怀疑过那位格兰芬多。事实上当他试图回忆佩迪鲁在凤凰社的言行举止,他发现他几乎什麽都想不起来——每场会议佩迪鲁都有出席,但从来都只是随口附和,或者喊一喊口号,其馀时间都安静地像个影子。
「为什麽?」邓布利多喃喃低语,「为什麽……」
阿波罗尼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本来也不是问她的,更不是问远在英格兰的佩迪鲁,这更像是在叩问他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