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没洗澡就进去睡了吧。
「你,昨晚去哪了?」盛轶问。
「戚楠家。」
因为不想揍他才躲过去的?
盛轶蛮内疚,所以在喝之前,他特地交待下面的人,要是断片了就送他回自己家,结果不知道怎麽的弄的,居然又回来了。
盛轶穿着睡衣,骨头泡过醋了,软绵绵的靠在门框上,看江棋走来走去,「我是不是还问了你很多问题?」
「打住。」江棋忙制止他,「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这个时候盛轶要再跟他叨比他那件衣服的事,他真能抽他。
「哦。」盛轶看他不怎麽笑,猜想自己昨天晚上可能真的挺过分的,他不敢说话了,低头含胸,尾随在江棋身後伺机讨好。
江棋一再警告自己兜着的那半点脾气也没了,「我去上班了,今天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我已经醒了。」
说是醒了,可眼睛里都是血丝,眼皮耷拉着起不来。
「早饭准备吃什麽?」
「现在还没胃口,等有了我自己下楼,你上班去吧。」
「嗯。」江棋拎着东西走到门口,换完鞋,转过身来叫住他,「盛轶。」
盛轶刚要往沙发上栽,听见江棋喊他,腰腹用力,重新直起身,回头,「啊?」
「你以後回来,能先告诉我一声吗?」
他会这麽说,说明他在意这个事,盛轶听懂了,「抱歉。」他笑,「下次注意。」
江棋还想说什麽,想想又没说,转身关门走了。
下午听王文宇和戚楠在群里八卦,才知道今天是盛轶大学室友结婚的日子,他和赵宏亮都要去。
为了这个回来的?
那今天早上为什麽不说,就因为他没有问他怎麽安排後面两顿饭吗?
室友结婚又不是什麽需要隐瞒的事,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他吗?
江棋还把他车开走了,这麽大坨东西不见了,他也不问声。
盛轶去哪,什麽时候回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过问,毕竟他只是在他这里借住,不归他管。
但一个屋檐下,出去进来说一声,难道不是对彼此最起码的尊重吗,江棋无意窥探他的隐私,日常行程却不包括在内,何况他们还是朋友。
他知道他不该这样想,他们四个人里,他希望盛轶对他能有那麽点不同,现在看,是挺不同的,他连最基本的在意都没有,想到这点的江棋,无法抑制的有些失落。
盛轶是把他当朋友的,这点江棋不怀疑,只是当了最普通的那一个。
加了一会班,临下班前,赵宏亮给他打电话,说盛轶今天不开心。
「怎麽了,滑板鞋丢了?」
「……」
江棋不跟他开玩笑了,他怕盛轶是因为他今天早上的态度不开心,便问赵宏亮怎麽回事,有多不开心。
「比滑板鞋丢了还不开心。」赵宏亮说:「遇到王超了,坐一个桌。」
好吧,那个鸡婆。
「然後呢?」
「被羞辱了,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