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盛轶把他脚拖过来,用自己的脚面捂着。
房间里其实很暖,江棋脚之所以是凉的,是因为他刚嫌热放出去晾了会,盛轶靠过来被他有些嫌弃的蹬开了,他翻了个身,「嗯。」
从盛妈知道後还愿意陪陈嵘去摘菜这件事看,她态度应该不会太坚决,尽管可能会有一些反对,但那都是情理之中,江棋能接受,而且至少从目前看,事情远没有他想的糟糕。
盛轶的脚在他没在意到的时候悄麽声的又蹭了过来。
江棋乾脆坐起身,把两个人脚底下的被子都掀了,「你不是怕我冷,你是自己热的没地方凉了吧。」
「好吧,被你发现了。」盛轶遮着眼睛笑了起来,「是怕你冷,不然我就开低一点了。」
江棋:「那开低一点吧。」
江棋:「这温度老寒腿都要捂流汗了。」
盛轶跑去把温控阀调低了,「这样呢?」
「嗯。」江棋摊着手脚倒回去,突然想到什麽,问:「今天经过那里,怎麽没看到那个草垛了?」
盛轶:「我爬过的那个吗?」
江棋:「嗯,没发现它不在那地方了吗?」
盛轶回忆了一下,「走,去看看。」
江棋:「……」
盛轶:「多穿点衣服,现在外面冷。」
江棋看着他没动,盛轶推了他一把,边套毛衣边说:「快,万一真被人偷了。」
「是你们家的吗?」
「不是。」
「那你急什麽,没准人家自己搬走了。」
「那不一样。」盛轶一脸认真的说:「那垛子上有我那麽多回忆呢,就算要搬走,也得我去给它送个行。」
江棋闷在枕头上笑了会,神经病了。
「去不去?」盛轶看着他。
「去去去。」江棋一跃而起,飞快的把衣服穿好了。
两人轻手轻脚的下楼,一开门,冷空气像冰砖一样毫无预备的砸过来,江棋脸瞬间就冻麻了,盛轶把手套和口罩给他,「都戴上。」
这个时候外面连鬼影都没有,盛轶隔着手套牵着他,沿着之前那条路找起来。
江棋尤不敢相信,他们两个真的在这种时间这种天气里,从床上爬起来出门找一个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要干嘛的草垛子。
路两边有灯,尽管光线被冻的有些萎靡,但好在还能看清,江棋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带着帽子,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跟着盛轶的步子踩着积雪往前走。
经过那个地方确实没有看到。
「我没记错吧?」江棋问。
「应该是这里。」被大雪覆盖了的田到哪都差不多,盛轶又往前走了两步,黑暗里有片小土包一样的阴影,他指了指,「被挪那去了。」
「确定是同一个?」垒法好像不太一样啊,不过也可能是上次被盛轶弄乱了之後,有人重新整理过了。
盛轶:「去看看,感觉是。」
江棋:「怎麽你能闻味道闻出来?」
盛轶搓了搓手,「我去扒一下,看松弛程度一不一样。」
江棋:「……」
盛轶还真拽着他走到了那个垛子下面,江棋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不会真要扒吧。」
「你觉得呢?」盛轶回过头来看他,江棋感觉他眼神不太对,刚还在想是不是他错觉,盛轶就把口罩从他脸上扯下来了,往前走了两步,「不过倒是可以干点别的。」
江棋:「比如?」
盛轶挑眉,「比如上次你想干又没干完的。」
「操?」江棋张个嘴都感觉自己要冻住了,盛轶冰冷的鼻尖却已经抵在了他脸上,炽热的气息很快包围了过来。
然後盛轶开始脱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