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宇等了一会,「你怎麽了,我怎麽听你声音不大对,是不是桃子欺负你了?」
江棋:「没有。」
「听着就是有嘛。」王文宇叫道:「你现在在哪儿呢,怎麽这麽安静,他们村里过年不放鞭炮吗?」
江棋:「在房间里,外面太冷了,不想出去。」
「是吗?」王文宇拖长了音调,「那你让他听电话。」
这货什麽时候成的精?
江棋:「你自己打给他吧。」
王文宇:「这麽说你们不在一起,你不是跟他回去了吗?」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由xx飞往xx的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带好随身物品……」
王文宇:「……」
王文宇:「你房间挺大啊,谁给你承包的啊。」
江棋:「不跟你说了,我要登机了。」
「等会!」王文宇喊道:「你这个时候从他那回来?!你们怎麽了,发生了什麽,真吵架了?!」
江棋站起身,「别乱猜,回头我再跟你说,先挂了。」
王文宇:「行吧,那你落地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江棋:「嗯。」
江棋这头挂的瞬间,盛轶电话就进来了,他手一抖给掐掉了。
不用关心他,这个时候除非答应他,其他说什麽都是多馀的。
同一条航线,来去心情千差万别,江棋睡不着,望着窗外松软的云层发呆。
居然还当自己是朋友,他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乾脆利落的放手吗,他都放得下,盛轶到底在留恋什麽。
如果说周时那件事给他带来过什麽教训,除了一朝出柜天下知外,也让他明白,处理不需要的感情最忌讳拖泥带水,不但於事无补,还会让事情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何必呢。
回到家後江棋才开机,群里悄然无声,王文宇没有把他的事情拿出来讨论,这让他松了口气,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别的,等他缓过来再说。
他给盛轶回了个「到了」,不说显得很没礼貌,也许人家只是单纯希望他能报个平安,毕竟人是从他们家出来的,江棋理解那种心情。
别的不多说,冲他最後给的那个回应,他也不该结束的那麽难看。
发出去的下一秒盛轶就回了,四个字,「好好休息。」
江棋在想这会不会是他们之间说的最後一句话了……至少说句新年快乐啊混蛋。
不过一想到盛轶还有那麽多行李在他们家,以後来来去去,少不得还有碰面的机会。
他睡不着,尽管已经全身无力还是睡不着,他刚失恋,睡得着才有鬼了。
到晚上了,戚楠给他打了个电话。
江棋对着电话嚎:「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了,我要垮了!」
「哎呦别嚎。」戚楠头疼,「我这听了一天的炮仗了,耳朵都要炸了,咱有话好好说。」
彼时江棋正坐在桌前包饺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包饺子,就想着今天是过年,恋可以失,年却不能不过,趁着超市关门前,去买了最後一点皮和馅,回来一个人,凄凉的对着空气包饺子,「没什麽好说的了。」
戚楠「啧」了声,「你做什麽了,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小宇跟我讲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谁能比你有分寸啊江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