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场的那个?」他们学校像他这样的富二代不少。
沈迪没说话,贺程皱眉,「有女生吗?」
「有啊。」沈迪说:「一整个拉拉队呢,全是美女,你上次见过的那几个都在……」
贺程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操!」沈迪叫了起来,「你他妈是条狗吗!」
「不许去。」
「凭什麽。」沈迪被他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破凳子吱嘎叫了两声,像是要塌,「你们学校那麽多男人我管你了吗。」
贺程抬起身,近距离看着他,「那麽多男人有给我发那种消息吗?」约炮简讯都发到手机上来了,下一步是不是要上门堵人了。
贺程知道他在他们学校挺受欢迎的,沈迪喜欢女人,大环境影响下,他没多大信心真的能让他一个都不碰。
「我又没回,发你他妈也要管。」沈迪推开他。
贺程直起身,「别碰她们。」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沈迪最烦他这种像是命令又像是教训的语气,听着就很不爽,他理了理衣服坐起来,「管好你自己,别哪天真把我推别人床上去。」
「去吧。」贺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需要我替你告诉她们你是什麽人吗?」
沈迪怒瞪过来,「我是什麽人?」
贺程没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刚坐下,客厅里就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贺程我操你妈!」
「找得到再说吧。」贺程说。
当天晚上,贺程很早就睡了,一直到十一二点沈迪才回来,站在他床尾,黑暗里也不开灯,就这样闷声不响的看着他,贺程被吓醒了,等看清是他後,他倒回去,「干什麽?」
沈迪不说话,看了一会後爬上了床,掀开被子,手往他身上摸。
「哎,有没有良心了。」贺程哀嚎了一声往旁边躲,把他两只爪子拎出来。
沈迪在他胸口蹭了蹭,一股酒味,还喝的不少,贺程皱眉,「去洗澡。」
「我没找过人。」沈迪嘟哝着,说话时带起的气流在他胸口小幅度的震了震,「那些消息我一个都没回,在她们面前我也整天黑着脸……现在都以为我不行呢……」
贺程有点想笑,心里某处又蓦的有些柔软,他在沈迪背上搓了搓,「行的,这点我可以作证。」
「你作个屁证。」沈迪说:「我行不行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有啊。」贺程在他那处顶了顶,「我一个人挺着多没劲啊。」
沈迪闷着发出两声哼哼,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又过了很久,就在贺程以为他就这样睡着时,沈迪突然爬了上来,「你也不准找。」他在他脸上胡乱的亲着,「我能满足你的,我满足你就是了」
「哎。」贺程被他这个尸炸的有点哭笑不得,他这会就算有想法也被酒气熏没了,「行了,去洗澡,洗完早点睡。」
「……别把我推别人床上去。」沈迪在他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像被下了蛊一样,贺程在他额角安抚似的亲了又亲,他才渐渐没声了。
贺程叹了口气,帮他把外套脱了,抱进被子里。
沈迪让他抓紧了他不要松手,他不仅松了手,还把他有馀地的选择,变成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把他推向的不是别人的床。
是死亡。
贺程被惊醒了。
身体僵硬的如同被浇筑了水泥,衣服粘在身上,汗涔涔的往下挂,他鞋都没穿,下了床就往外跑,「沈迪!」
是错觉吗?
刚才那种,沈迪就站在他床尾看着他的感觉……是错觉吗?
「沈迪……」贺程没跑到门边就开始剧烈的咳,疼痛让他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一层层的冒着虚汗。
没有人,空旷的走廊上,除了白到扎眼的灯光,什麽都没有。
贺程站在门边,身後冷风刮骨般从他背上爬过,他握紧了门框,再也压制不住的咳意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接着眼前一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小贺!」齐萍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一边,跑了过来,「你怎麽了,来人那,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