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许珩慢慢撤离开,掌心贴在温漾的脸侧,极为认真地问:「真的可以?」
温漾呼吸有点不稳。
她说:「嗯。」
下一秒,他垂下眼,重新亲吻她。
那几乎是温柔的试探。
一点一点攫取她的唇,沿着唇缝进入,交缠,探索。
留足了温漾後退的馀地。
但温漾没有使用这个特权。
一直到——
「呼吸,阿漾。」
哥哥慢慢松开了她,叹了口气,手放在她的背後轻轻拍着。
温漾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她的呼吸很乱,乱到她有些害怕地说:「哥哥,我好像要死掉了。」
「阿漾不会死掉。」
许珩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蹭了蹭她唇边的一点水渍,说:「阿漾只是不知道接吻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
「原来是这样。」
温漾明白过来。
她又看向哥哥,忽然说:「哥哥好像很有经验。」
有点突兀生硬的一句。
许珩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阿漾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没有。」
温漾摇了摇头,很平静地说:「哥哥亲过别人——」
许珩看向她。
在哥哥意味不明的目光里,她顿了顿,补足最後一个音节,将陈述句改为了疑问句,「——吗?」
「没有。」
许珩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
「那哥哥为什麽知道要怎麽做?」
温漾疑惑地问。
「因为——」
许珩笑了笑,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鼻尖,然後说:「这是常识。」
这瞬间。
温漾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认知太过匮乏了。
不过没关系。
她是一个谦虚的好学者。
「我好像还不太会,」她忽然站了起来,双腿跪在哥哥的身侧,手掌撑在哥哥的肩上,垂下眼看着他,「哥哥可以再教教我吗?」
这场教学课程持续了十分钟。
温漾的技术没什麽提升。
她打算晚上再学习。
从房间出去的时候,温漾坐在客厅等哥哥做早餐。
片刻後。
许珩将装了牛奶的玻璃杯放在她手边,问:「在想什麽?」
「在想……」
温漾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拉,堪称轻易地将哥哥拉到自己身前。
许珩手掌撑在她身後的沙发上,才没有压到她,「怎麽了?」
「哥哥,」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这里一直红红的。」
「……」
许珩偏过视线,捉住了她作乱的手,说:「有点热。」
「很热吗?」
温漾视线下移,落在他扣到顶的白色衬衣上,十分善解人意地提议:「那哥哥要脱掉吗?」
「……」
温漾的额头被轻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