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责任。
如水中浮萍,如草间蒲公英,风吹即散。
「有。」
许珩轻轻打断她。
一贯温和的眼底渐渐浮现起难以察觉的固执,他一瞬不错地看着她,缓慢却清晰地叙说:「她担不起照顾你的责任,哥哥担得起。」
「哥哥愿意担一辈子。」
这瞬间,时间恍若按下暂停。
风从遥远的地方一寸不落地拂来,紧接着有树叶簌簌作响,夏日虫鸣群起回唱,蝴蝶翩跹飞鸟振翅,哗啦啦奏响这晚的绝调。
断裂的枷锁被人重新铸就。
从此,有一条看不见的长线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许珩忽地笑了一下,眉眼间的阴云愁绪慢慢消散,身上连日来的重压也卸下了。
答案多简单。
在第一次带着她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她站立在原地,如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望着他时,他就再也没法丢下她了。
许珩慢慢地蹲下,半跪在她面前,自下而上地看着她。
他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朝她温和地笑,「我还做阿漾的哥哥,做一辈子,行吗?」
温漾垂着眼,看哥哥以臣服的姿态询问她。
可她什麽也没有。
她是祸害,是累赘,是麻烦,是只能攀附寄生的菟丝子。
是迟早会把人逼得喘不过气,连家门也不愿踏入一步的无法承受。
即便有血缘的纽带,也是如此。
何况,她和哥哥之间什麽都没有。
温漾不明白。
谁来告诉她。
她渴望这份恩赐,应该付出怎麽样的代价。
沉默许久。
她轻轻回握住那双温暖的手,小心又郑重地作出誓言,「哥哥,我以後会对你好的。」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有的一切都给你。
以此来留住你。
「嗯。」
许珩闭了一下眼,然後起身,将人抱入怀里,像对待易碎品般小心,「有哥哥在,阿漾什麽都不用怕。」
温漾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
小区外是公路,来往的车灯闪烁,有白光刺过来。
温漾像被提醒了,问:「哥哥什麽时候走?」
「怎麽了?」
许珩松开她,「阿漾要回去学习了吗?」
温漾摇摇头,将另一只手手里的面提起给他看,说:「哥哥,我还没吃饭。」
很纯良认真的表情。
许珩愣了一下,而後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抱歉,是哥哥的错。」
他接过她手里的面,说:「哥哥带阿漾去吃饭。」
「可是……」
温漾刚想说什麽。
许珩牵起了她的手,故意拿捏起哥哥的威严,「嗯?」
「……好吧。」
温漾只好妥协。
於是那一份打包的冷掉的面最後归宿是路边的垃圾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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