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说:「我母亲从?不单独去你?家,每次都带着我,带小孩和朋友玩耍,是很好的藉口?。」
「他们在我奶奶眼皮子底下?乱来吗?搞这麽刺激?」
严靳沉默了片刻,我意识到?可能是我的措辞有?点粗俗,正?想改个说法?,他却?先?一步开了口?。
他说:「你?奶奶每周二四六会?去打高尔夫,周日?晚上参加慈善组织的固定活动,星期三和星期五比较有?空。我妈周三周五约你?奶奶逛街丶美容,周二四六日?约你?爷爷『谈重要的事』。」
他笑了笑说:「是不是比你?想的刺激?心理素质很过硬吧。」
我摊手?:「你?不恨我爷爷吗?」
他没说话。
我拉他胳膊:「恨他吧,跟我一起恨,让我不要恨得那麽寂寞。」
他笑着拍我後脑勺,他问我还有?没有?想知道的事。
我又?藉机窥探了他的初恋丶二恋丶三恋,我发现严靳总是进入危险关系,但上次是我冤枉他了,他从?没搞过婚外情,没当过男小三。
吃了一肚子的秘密,我怀着十分满足的心情跟他回家,甚至没有?嫌弃他居然晚饭给我吃地中?海风味的沙拉。
我像八卦小报记者,又?像偷偷进入粮仓的老鼠。晚上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容平静,脑子却?一直在回味。
我喜欢品尝严靳的秘密。
我也喜欢那种「只有?我知道」的感觉,有?点类似於东港的凌晨,我们在车里,在夜色里,只有?我看到?他,只有?我触摸他,只有?我拥有?他的那种感觉。
我对他可能是有?一点占有?欲了。
但我认为这并不危险,他是个很安全的对象。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我和严靳一起偷听丶偷看,然後我们再将偷听丶偷看到?的东西一一实践。
我承认我下?流丶我是个变态,我甚至还想把?这个梦境分享给他,但我忍住了,仅存的一丝理智让我控制住了这种百害而无一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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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脚以为他是个很安全的丶允许我进行零星占有?的对象,我前脚以为,秘密的暴露会?让我们的关系进入更加亲密的阶段,严靳後脚就打了我的脸
——他连着三天晚上没有?回来,并且只在第一天提前告诉我,他有?工作要忙。
我心里那种「只有?我怎样怎样的感觉」荡然无存了,我险些进入了揣摩和猜想之中?。我憎恨那种状态,所以我及时刹车,我绝对不会?去认真揣度任何男人,他们不是值得让人花太多心思的物种。
我觉得忽冷忽热的把?戏既愚蠢又?无聊。
严靳是什麽样的人我不大好定义?,但他一定不是无聊的蠢人,所以他突如其来的淡漠一定不是为了拉锯。
那麽我只能想到一个答案:他厌倦了。
可能是在被?我追问了太多隐私之後,忽然间没了意思。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最让人心潮澎湃不是吗。不然为什麽会?设计出那麽多清趣内衣。
他或许这会?儿才意识到?,我是个多麽粗鲁无理的人。
他想要推开我了。
我讨厌被人遗弃或者推远,在过去我总是充当这种角色,所以我现在学聪明了,我每次遇到类似情况,都先?发制人。
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好再第四天晚上他回来了。
他的态度一如往常,甚至还要温柔些,他给我做了特别精细的晚餐,吃完饭我们坐在沙发上,我说喝点酒吧,我很久没喝了。
他答应了我,他给我拿酒杯丶倒酒,然後坐到?我的身侧,说:「我们的关系有?些问题。」
我闭了下?眼睛,我在心里暗骂,骂他心急,不给我留机会?。
但机会?是靠自己争取来的,指望旁人赠予就是做梦,我茅塞顿开,我应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才对,我得把?机会?抢过来才对。
我连酒都没来得及喝,就狠狠点了点头,我说:「是的,很有?问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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