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冷笑:「所?以你就?骗我回不来,然後自己一个人躲在阴暗角落里满脑臆测。」
喻霄的鬓角又湿了,这次是情绪上涌的热汗。他五官固然冷厉,可看向言秋的眼睛那麽潮湿,他吸气,再吸气,耳朵红了,眼尾也红。
「那你讨厌我吗,还需要我吗?」越问声音越低,最後只如蚊声呐呐。
言秋把团在手中的湿润纸巾抛进垃圾桶,她双手离开他,但膝盖还顶着:「不知道?答案的话,这里硬什麽?」
她说着话,膝盖往前慢慢挤压,直到?顶实。她淡漠地盯紧喻霄的脸,看他耳尖眼角的红色晕染到?嘴唇,看他难以自抑地张开红润饱满的嘴唇,看他的神态从紧绷到?不自觉的放松,看他如此渴望地看到?她的渴望。
切实的欲望比所?有语言都更?能缝补他破烂的心。
膝盖处收到?一个反作用?力,言秋听到?男人的嗓音从飘忽落到?实处变成极具颗粒感的沙哑:「我想听你回答。」
对?,就?是这样。
我可以质问你,你也可以索求於我。
言秋视线抚摸过男人锋利的下颌丶滚动?的喉结丶起伏的胸膛以及忍不住挺动?的下流的腰腹。她唇角一勾:「也别费劲找人监控我了,你就?自己跟着我吧。我把你绑在腰上,揣进包里,到?哪你都跟着我……」
膝盖处的对?峙越发?强硬,言秋抬脚,黑色缎面的尖头高跟鞋抵着男人的浅色休闲长裤。她勾起脚,鞋底擦着撑满的鼓包处轻轻踩上去。
「就?今天,你给我把这事儿听明白了。我们这辈子?都是要在一起的,一辈子?不算短,我们会遇上很多事,你不能有什麽想法总自己憋在心里,不要让我猜,也不要猜测我……我当然知道?你小气啊,你忘了你『小小』的名字怎麽来的了?我从来不抗拒真实的你。别小气还强装大度丶不舒服还装轻松,太拧巴,我不喜欢。」
喻霄专注地望着她,听着她,她每一个字是泠泠清泉浸润他。
她说要他真实,所?以他不掩藏他的贪心不足,摸上踏在他身上那截玉骨似的小腿。
他承认:「是我错了。」
「好,那你改了。」
言秋很满意,当他摸到?她藏在风衣里的玄机,她脚下的东西?霎时弹跳,她加了点力压下去:「在那之前,我要惩罚你。」
轻轻一动?,言秋的衣摆就?像银杏叶舒展,喻霄让它飘舞,如同一场秋雨带来的归宿。
喻霄吻上言秋的膝盖。
特地订的270°城景浴缸房,言秋还做了些别的准备,比如点了瓶半甜红酒放在冰桶里镇着,比如在自家百货店拿了条捆货用?的麻绳,比如换了一套紧身镂空皮裙。
室内昏昧,整个城市的灯流和夜空成了大荧幕。
圆形大浴缸临窗放置,人在其?中,犹如置身悬崖。见不到?下方景象,繁华或萧索,都与他们无关?,只有那一轮明晃晃的月,若远若近,一直看着他们。
就?是在荒野的孤岛悬崖吧?他们有头顶的月光和汪洋海水泛动?的月影。
又或者他们是乘着一叶孤舟呢?否则这种焦急和晕眩感从何而来?
总之,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在幕天席地,越是远离人群,越是想贴近对?方,多近为止呢?最好今生今世都绑在一起。
粗糙的麻绳一圈圈绑在男人的身上,他以犯人的姿态跪下,蓬勃的肌肉被勒出道?道?凹陷,双手被束在背後,牵引绳穿过脖子?的束缚伸到?前方,由言秋握在手里。
言秋坐着浴缸平滑的边沿,她拉扯着,迫使他更?靠近。
但没多久,言秋意识到?失误,她哪里还需要把他拉近,他简直贪婪得想把她榨乾。
她不由得手往後撑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高跟鞋踩在他胸腹。
她命令道?:「停下。」
喻霄仰着头大喘息,在克制野兽的本能。他呼吸的起伏加剧了皮肤和麻绳间的摩擦,偏白的皮肤很快出现了交错的红痕,与言秋优雅的鞋丶光洁的腿形成鲜明对?比。这巨大的反差又使他们如磁铁两极般相吸。
言秋要喻霄停下,可又忍不住搭上去。
这个角度让喻霄再度失焦。
柔软丶光泽的皮革紧贴曲线,上身是吊带的设计,风光尽显,掐腰处一边做褶皱处理,另一边挖空露出那段惊人的腰线……
喻霄深深地吸气。
「好渴。」他向她乞讨。
「哦。」言秋淡然起身,去取冰桶,拿出里头的红酒,再去找开瓶器,站在浴缸旁慢条斯理地动?作。
女人的身体成熟丶性?感,姿态从容,眼神淡漠。
等待的时间里,喻霄喉咙乾涸欲裂,这漫长的几分钟才是真正的惩罚。
木塞发?出清脆的一声「啵」,痛快地离开了瓶口。
渺渺的白雾带着酒香,像她的笑容一样清淡。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