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像没有别的兄弟?」宋连云确认自己不会记错。
白荫:「公子,第一代昭王是太宗皇帝的兄弟,爵位一直世袭至今。」
原来是宗室,已经够不上皇位的边,但是地位还是很高。
「他和荀棋之间有过节?」宋连云问。
还是说,这个昭王世子也知道梁边月的身份?
白荫没忍住笑了下:「公子,岂止是有过节,昭王和邺国公不对付,昭王世子也整日里找荀棋的茬儿,这两家人积怨已久,也不知是怎麽来的,反正就没有见过他们和睦相处的时候。」
宋连云若有所思,荀棋是打定主意要把梁边月给带走的,而昭王世子也是打定主意要跟荀棋作对的,就是不知道荀棋带的钱,够不够跟昭王世子比拼。
「准备一下,如果没能按预计方向走,那就由我们叫价。」宋连云道。
「是。」
花魁初夜变成了花魁赎身,价格直线飙升,一开口就是一千两银子,听得一楼的人唏嘘不已。
梁边月仍旧在弹琴,只是很明显她也弹得不走心,众人的注意力被荀棋和昭王世子之争吸引了大半,她才得以喘息。
冰冷的酒水将她全身泼湿,好看却不保暖的衣裙湿哒哒地挂在身上很不好受。
双方叫价一点一点地往上涨,很快就涨到了两千两银子。
勾妈妈在一旁笑得牙不见眼,只要维持住这个涨势,她能赚上一大笔,又能置办好多私产。
竞价涨到了二千九百两银子。
包间里荀棋气得要命,他还能听不出来死对头的声音?真是哪里都有沈明海!
「世子,我们还加不加?」荀棋的手下迟疑不定。
荀棋咬牙:「加!」
「三千两!」
沈明海没再竞价,包间里传出他轻快的笑声:「看来还是兄台比较有钱,我就不同兄台争了。」
荀棋怄得不行,可在花满楼和沈明海起冲突也不好,只能留待日後再算帐。
花魁的去处已定,勾妈妈心里数着三千两银子,叫人把梁边月给带回房间去更衣,更了衣就能跟荀棋走了。
竞拍结束,有只为花魁而来的人离去,也有留下寻欢作乐的人。
「白荫,你带人跟着梁姑娘,保护好她,若有情况,以她的安全为先。」宋连云摸了摸别在腿上的短剑,「我还要办点事儿。」
白荫不放心宋连云一个人行动:「公子,要不我跟你一块儿?」
宋连云摆手拒绝:「不用,我只是有点疑问要去找出答案,不会遇到危险。」
白荫也只好同意,带着暗卫们行动。
宋连云用面具挡住脸,混在人群里假装要找姑娘,趁着无人注意,闪身跟上了勾妈妈。
他很想知道,梁边月的出场方式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脑子这麽会想,留着也是个祸害。
不如就由他来除恶好了,左右不过举手之劳。
第15章
宋连云跟着勾妈妈回到了她住的院子,荀棋已经把三千两交付给了她,一张银票一百两,足足三十张,叠起来不算薄。
「真是发财了。」勾妈妈推开卧房的门,坐在床沿边上又把三十张银票给数了一遍。
宋连云掠身进了屋内,关了门再插上门闩,眨眼的工夫,就拔。出了腿上绑的短剑,抵住了勾妈妈的喉咙。
「别叫,刀剑不长眼。」宋连云警告。
勾妈妈惊恐地举起双手:「这位公子,你你你是想要钱?只要你放过我,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宋连云压着嗓音:「我不要钱,我只是很好奇,今日花魁出场的主意是谁想的。」
那麽不把人当作人的法子,一般人可想不到。
勾妈妈愣了愣,眼珠转了一下:「公子,你这不是白问了嘛?花满楼是青楼,自然多的是花样,不然如何揽客?」
「是吗?」
剑刃入了一分勾妈妈的皮肉:「既然是你想的主意,那我就只好带你回去交差了。」
要带去哪里?
勾妈妈眼看着宋连云真的要出手拿她,慌忙改口:「不是我不是我!」
宋连云语气不耐烦:「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