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方才在练习时,那国公爷同小姐说的是什麽法子?」
想到此事,慕溶月不由得又是红透了脸。
「他……他叫我演一出戏。」
待到生辰当日,雇人寻来几匹不驯的野猪獾,搅乱满桌珍馐的宴席——而就在谢羡风受惊混乱之时,她便驾骏马从天而降,乱箭射杀野猪,飞身来到他身边。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不仅能让他体会到心跳加速丶血脉偾张的刺激,更能让他因此而见识到她的气魄与魅力。
演戏的事,她从没做过。但仔细一想,这个法子的确比她直接提着两只野兔子到他面前烧烤要好得多。
於是,她也愿意一试。
之後的每一日,慕溶月都准时来到马场与宋景渊一同练习,风雨无阻。就这样,当她坚持到了第三十天时,终於可以骑马时一箭射中靶心。
慕溶月望着正中靶心的那支长箭,笑得合不拢嘴。
她果然是对的,她很聪慧,加之有了老师的点悟,她的进步便更犹如飞速。
握着长弓,慕溶月愈发感到自己更有力量,她终於不必再尝那面对人时抬不起头来的屈辱。
「不愧是常宁公主的爱女,学什麽都很快。」宋景渊也笑着鼓起了掌,为她而喝彩,「我宣布,你已经正式出师了。」
慕溶月灿然一笑,「早知今日出师,我就该带两坛好酒来,当是答谢国公爷的一点心意。」
「慕娘子不必客气,我也是受长公主之托,顺水卖个人情罢了。」宋景渊挥手叫来了小厮为他备车,一面转过头来望着慕溶月道,「既然慕娘子已经学成,在下便功成身退了。容我先行失陪,慕娘子可以留下继续练习一会,选择在你。」
慕溶月也想顺势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便追问他:「宋国公行色匆匆,这是要打算去哪儿?不如我来送国公爷一程。」
宋景渊却是顿了一顿,忽而笑谑地反问。
「我去见符表妹,慕娘子也要跟着一起吗?」
慕溶月一怔,随即意识到,他口中的符表妹——正是符知府之长女符卿。
也是他两年间那有缘无分的「未婚妻」。
慕溶月踟蹰起来。毕竟相处了,作为学生,她是不是该表面关心几句?他那未谈拢的婚事,最後是因何而中止了?但又转念一想,此事毕竟太过私隐,她若没掌握好分寸,多说多错,便是越界了。
於是,慕溶月最後选择缄口不言。
「那……我就不打扰宋国公的私事了。」
「无论怎样,这段时日很感谢你,祝你一切顺利。」
宋景渊笑而不语,轻晃摺扇,转身便乘轿离开了。
***
事情进展得比料想中还要顺利。不出几日,慕溶月便已经准备好一切。
再有五日,便是谢羡风的生辰了。
据说,谢羡风那头也是一帆风顺,转眼已经护送陈太傅办完了公事,很快就能回到临州了。
这日,慕溶月伏在书案上,郑重地写完了一封长信,递给了杏雨。
「杏雨,你再给将军去一封信,叫他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
另一头的庐南,太傅府中却是灯火通明,昼夜不分。
谢羡风的手下们将太傅府围得水泄不漏,翻箱倒柜地搜刮他涉嫌谋逆的罪状。
谢羡风这一趟,表面名为护送陈太傅回府,实则暗中领了圣旨,要来彻查陈太傅一案。
近来天灾频发丶朝堂动乱,皇帝疑心有人在暗中结党以乱朝纲,此举便是以最显眼的陈太傅为出头鸟,为的是一个杀鸡儆猴。
「谢将军冤枉啊,我夫君怎可能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定是被奸人所陷害了……」
「谢将军,我女儿还那么小,你叫我们母女今後可怎麽办呐,这真是老天无眼,逼我母女走上绝路啊……」
「谢将军,求求你放过我爹爹,我爹爹是无辜的,求求你了……」
陈太傅妻女在身後哭天抢地,久跪不起,磕头磕得头破血流。谢羡风却始终无动於衷,神色冷肃,只留下冰冷的一句命令,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内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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