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讥讽道:“真的?你就为了给一个机会?”
他回以同样语气:“不,我就是想让他离你远一点。”
“周榛宇,你到底要干吗?”
“该我问你。楚娜,这要是个游戏,坏规矩的可是你。”
楚娜压低声音:“你还以为我在跟你玩是吧?我都要走了,拿自己前途跟你搞什麽欲擒故纵?是不是疯了?”
“走?不一定。明天的事谁知道呢?”
“什麽意思?”
“没什麽。就是说一句咱俩交情还在,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倾诉也好,发泄也好。”
楚娜听他似乎颇为真诚,刚有点动摇,他已恢复轻浮声调:“我不介意半夜十二点回到大街上。”
“滚。”
其它不谈,对于将李姐扯进这件破事,楚娜颇为愧疚,当下去问表哥是否认识靠谱的律师。
“你朋友犯事啦?”表哥劈头问。
“哥啊你怎麽老觉得我有朋友要犯事呢?是不是对你妹职业有点误会?离婚,是朋友要离婚。”
“那你问错人了。我这边要认识也都搞刑法的,术业有专攻嘛。当然,可以替你问问别人。”
楚娜听出希望不大,正想另找渠道。没曾想事情自己有了转机。当天李姐告诉她,殷律师回绝了另一方的优厚条件,原话是“我会永远站在更需要我的弱者这边。”
楚娜既松口气,又暗自感佩,自问做不到完全不受利益诱惑,将精力投注到一件未必有高回报的业务上去。
所以这世上还是有些人不会上你的当,对吧周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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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松了没两天,接到总部熟人的电话,说她的调职“悬了。”
其实就是个委婉说法,基本没戏了的意思。
“为什麽?”
“具体你就别问啦。”对方安慰:“总部每年都会招人,有机会的。”
事不过三。下一桩消息来的时候,楚娜正在韩京的诊所,恐怖片似的插了一脑门子针。
自从她上回真人对战充了一回绿茶,让韩京的小追求者知难而退以後,好久没来求医问药。直到最近噩梦频发,头疼,只得过来针灸。
“不走也好。舍得吗?”一切停当,韩京在旁坐下:“你亲人朋友都在这里。还有榛宇兄。”
楚娜闭着眼睛:“别提他。”
“你确定是他?我想榛宇兄也不至于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能影响一间跨国公司总部的人事调遣。”
“他或许不能决定谁上,但让我出局很容易。记得吗?我前段时间刚接受监察部调查。很好做文章的,都不需要他自己出面。”
所以才会有那句“明天的事谁知道呢”,他早就知晓内情。
韩京也不好深劝:“打算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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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有加更哈,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