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们还在。忘拿钱包了,明天得去银行存钱。”店主推推门:“哟,怎麽把自己锁里头了?”
“……说来话长。”
周榛宇整整衣领:“您还觉得她聪明吗?”
楚娜横他一眼。那边店主从花盆下摸出备用钥匙,从门缝塞进来。
两人出了门,楚娜道:“抱歉卢叔,这个玻璃我明天找人来修。”
卢叔看看那道细缝:“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谁磕着脑门啦?磕得不轻吧?”
楚娜差点笑出声。周榛宇掰过她。她只来及说:“对,是我……”就被他拖走了,勉强回头道:“卢叔再见!”
“再见再见。年轻人,真腻歪啊。”
。
他将她送回家。到家後楚娜洗洗手,拿一瓶酒精旋开。
周榛宇坐在床角,解开领口和袖扣。她用棉签擦在他破裂的嘴角:“挺狠的啊。挑在今天晚上这麽浪漫的时候,还是在大学门口这麽浪漫的地方。”
他只“嘶”一声,权当回答。
“痛吗?”楚娜摸摸他的脸颊。
“没事。揍我这人,现在估计比我难受。”
楚娜以为他有所还击,看指节却没见任何淤痕。周榛宇伸手拨开她鬓发:“你呢,怎麽会在那?”
“约了朋友。”
他明知故问:“男朋友?”
“有什麽区别?”楚娜没好气道:“好,饭也吃了,药也给你敷了,敷完赶紧回去。”
“离开我,不会又回头去找韩医生吧?”
“那也没准。他没你这麽难搞。当时他可是两个月就向我求婚,带我去见父母了。吃回头草应该也不难。你呢?那位话剧团主演,和今天这位女学生,打算多久?”
“哦,前者见过我父母,不止一次,很熟。今天这位,不一定,合适的话我也该向韩医生学习,考虑安稳下来。”
“你喜欢这种?”
“单纯啊。”
“早说嘛,从前我还觉得你有挑战性。要知道你吃这套,我就用不着装深情,装温顺,装得好像是个相信happyending的傻子一样。无聊,周榛宇,钓你这个猎物,真是无聊透——”
话音没落,他已迫不及待拉过她,亲了上来。
棉签和药水滚落一地。
这次没有任何事物再来打扰他们,从头到尾。
开头并不顺利,周榛宇今天缺乏耐心,甚至没做什麽前戏。最初她无法投入,一直在尝试更多地打开身体,但疼痛片刻消融,消融在温度丶气味和耳畔的喘息当中。
她被煽动,逐渐柔软放松。他得以抵达更深,周而复始,沉迷其中。
而她渐渐不满,为这样被动的局面。于是昂起头,从他形状完美的下巴,亲吻到汗湿的鬓角,然後是脖颈外侧。用牙齿最尖锐的部分,轻柔蹭了蹭他动脉处的肌肤。
周榛宇低笑,反而偏一偏脑袋,更送上前。一边爱抚她,一边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加快节奏。楚娜受之不及,情急中真咬了上去。不至于破皮见血,却能真切感到滚滚热流,在齿下汩汩搏动。
接着高潮来临,不知有意或无意,或是因噬咬带来的轻微窒息,他忽然收紧掌心,仿佛攥住她的心脏。
他们像彼此的刺客,拿捏着对方要害,完成一场搏杀。双方大汗淋漓,兴犹未尽。之後好几分钟仍然搂抱在一起。楚娜看着他的眼睛想,自己几乎要错觉他有两颗心,在健旺蓬勃地跳动,一个在他胸膛,一个在她体内。
这也算一种占有,虽然短暂而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