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手机,可偏偏命运弄人,手机刚拿在手里就脱力掉了下去。
一瞬间,她吓得屏住呼吸。
手机掉落在地的响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完了。
她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
惊恐的目光投向紧闭的浴室门,几秒後,她眼睁睁看着那扇门从内而外打开。
“我已经报警了!你别过来!”姜莱闭上眼睛冲着那方向大喊了一句。
“应该报警的人是我。”
姜莱猛地睁开眼睛,看清楚人後,眼底的恐惧瞬间消失殆尽。
“陈蕴舟?”她茫然无措地问道。
男人穿着西装衬衫,领带还未解下,脱下来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间,神色不清地望着她。
“你希望是谁?”他沉声反问。
姜莱看着他一步步走进,生病时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全部往外冒,当然,还夹杂着别的小心思。
她瘪了瘪嘴,眼泪就这样滑了下来。
本来还想佯装愠怒的陈蕴舟顿时心软下来,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坐在姜莱的床边把她揽进怀里。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陈蕴舟轻声哄道。
姜莱此时的哭更像是小孩子撒娇,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陈蕴舟只好一边抚着她的後背,一边用手擦去她的眼泪。
她抽泣着,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生病了怎麽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嗯?”陈蕴舟问她。
姜莱躲在他的怀里,早在哭的那一瞬间就想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就是仗着陈蕴舟会心软,这样他就不会太生气。
“我没来得及。”她说。
撒谎。
他联系不上姜莱,打电话给导演,导演又让他联系关承杨。
和关承杨通了电话才知道,她昨晚发高烧被送去了医院,于是他匆忙推掉第二天的会议,订了最早的机票赶往怀城。
“不过也是,就算你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办法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说完这句话後,陈蕴舟的表情不太好看,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姜莱伸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带着哭过後的鼻音道:“我知道你忙,也不想你担心。”
“所以,以後最好还是把你捆在我身边。”
他这句话和姜莱的话同时说出口。
姜莱有点懵地从他怀里擡头看他:“捆?”
陈蕴舟垂眼,眸光沉沉:“嗯,字面意思。”
说完,他就伸手要解领带。
“哎哎哎。”姜莱赶紧制止他,拽住他的手讪笑,“你来真的?”
陈蕴舟睨了她一眼:“害怕?”说完,他挣开她的手,解开领带扔到一旁,“没说现在捆,你还病着。”
姜莱突然坏笑,贱兮兮凑过去:“我还以为你想体验三十九度的。。。。。。”
陈蕴舟用手指戳着姜莱的额头,把她推开:“怎麽生病了还不老实。”
她撅起唇瓣,委屈道:“生病都是你害得,我这段时间太想你了。”
“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让你留在剧组。等你病好一点我们就飞北城,我会把飞墨尔本的机票改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