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一块沉重的木牌直直掉下砸在纪舒遥手臂上,她吃痛缩手,黎程被身後的动静惊动,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纪舒遥露出的手臂上已经迅速红了一块。
「没事吧,黎主任」,张检闻声寻了过来。看到文件架中间夹着的两人,还有撒落了一地的奖牌奖状。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纪舒遥甩了甩手,好像这样就不痛了一样,把袖子放了下来遮住。
「谁把奖牌放在这里啊,还放在最上面一层」。她一边抱怨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得看着黎程。
脸泛起淡淡的红晕,好像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的笨手笨脚。
黎程看着她和刚才工作时伶俐干练截然不同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手臂伤到了吗?」,他下意识想看撸起纪舒遥袖子看,又觉得有些不妥。手刚抬起就又停下。
「没事,就砸的时候有点疼,已经好了」,纪舒遥主打一个嘴硬。
张检还在一边,黎程虽然有点担心却也不好多说些什麽,只能作罢。
因为协助黎程调查案子耽误了不少时间,纪舒遥被迫加了会儿班,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周翊最近常常很忙,发信息要麽就是回得慢,要麽就是在开会晚点说。如果像以前,一周五天,起码有三天他会来接纪舒遥下班。但看到周翊约会时偶尔露出的疲态,她也心疼大过抱怨。
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正巧收到黎程的简讯。问她下班了没,说今天连累她辛苦加班,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纪舒遥加班加得疲惫,想了想,说算了,自己已经往地铁站走了。
黎程没再回。
公司在市郊,周围高架密布,地铁线路的延长线尚未修好。纪舒遥走到最近的地铁站还有一段距离。高架底下的这段路向来人烟稀少,晚上更甚。偶尔有车从大路上呼啸而过。
路两旁是大片杂芜的空地,绵延着砸了一半的民房,被半围不围地遮挡着,土地上满是碎石瓦砾和疯长的杂草。白天路过的时候倒不觉得什麽,晚上走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旁边就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纪舒遥平时完全不怕鬼神什麽的,但这个氛围下,她想着还是给周翊打电话壮壮胆。
无人接听。
大概是在做什麽没听到吧,纪舒遥紧接着又打了一通。
铃声响起的时候,她不经意间往後一瞥,馀光看到身後几步路的地方,跟着一个戴口罩的高个子男人。
注意到她向後扫了一眼,那男人立马低下头去,却依然不紧不慢地跟着。
周翊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纪舒遥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她仿佛能听到身後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此时,周围没有第三个人了,连一辆过往的车都没有。
她只能紧走两步,又大起胆子回头看了一眼。
那男人停在了公交站台,好像在等车的样子。纪舒遥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笑自己吓唬自己,法治社会,哪里这麽多坏人。步子也稍缓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了。
这时,她听到身後的脚步声骤然临近,速度快起来,仿佛在向她直奔而来。她还没做出反应,已经被後面的男人一把狠狠抓住,一股非常大的力气,把她扯进了路边砸了一半的烂尾楼里。
她拼命挣扎了两下,谁知那人力气却奇大,一只手死死把她箍在墙上,见她作势要喊叫,立马掐住了纪舒遥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恶狠狠得说了句「不想死就别叫」
声音是刻意压低的,但能听出来还很年轻。
劫财?还是劫色?
纪舒遥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心想完了。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已经在眼眶,却死死撑着。
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纪舒遥惊惧颤抖的样子,反倒眼神里流露出点缓和的样子。
他并不想下死手,纪舒遥看出来了。而且这双眼睛,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纪舒遥强自镇定,声音却抖得厉害,「哥,你要是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取给你,现在去最近的取款机取,我绝对不会说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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