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走寻常路惯了,从马车前帘丶马车侧帘跃进来已经是司空见惯,白持盈甚至没有再多说,拿起方才刚放下的帕子,开始给他掸身上的雪粒。
「冻死?了,以後马车还行着便不许莫名其妙飞进来。」
白持盈倒不是嫌弃他的怪门怪路,而是他一这麽干便肯定要用内力,她对这人在洛阳时?一用内力便吐血的事儿实在是心有馀悸。
辜筠玉听话?地点?头,但白持盈知道他下次还要。
萧承意在一旁觉着自?己真是长了针眼儿,故作正经地咳嗽了两声。
「臣南国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辜筠玉本还想偷亲白持盈一口,被白持盈推了一把,才终於想起来车里?还有一个人似的,老实起身端坐好,像模像样地回了个「嗯」。
白持盈看?着他一瞬正色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又离了京,可叫那帮子老臣泪眼望断了?」
辜筠玉轻嗤一声,一手扶额,正经道:「他们巴不得我不在呢。」
也对,白持盈忽然?想起礼部尚书上摺子叫他纳妃之时?,辜筠玉朝上笑着叫老人家先坐,一下朝便送了百八十个美?人到?尚书府上。
「苏爱卿何不自?己娶呢?」
老尚书是个远近闻名了好几十年的妻奴,这一送,差点?儿把六十好几的老尚书吓得晕过去。
此後再也没人敢提这件事儿。
辜筠玉此人,实在是百转的玲珑心思,满朝文武八百个心眼子加起来,竟然?还转不过他一个,时?常叫辜筠玉耍得团团转。
可他也有用人的气?魄,比如放心沈是守着北疆,比如提拔了许多白衣出?身的将领。
短短一载多,朝廷竟然?已有肃清之相,白持盈上辈子被困在花萼相辉楼,并不能真正感受到?这些,如今亲历了,才知其中玄妙。
她也没闲着,带着石当家和萧承意一帮人,走南看?北,见到?了许多从前没见过的东西?。
白持盈皆一一写了下来。
或撰於史册,或藏於话?本,这些东西?,总有它?们的去处。
她想到?洛阳新开的医馆,想到?声名远扬的金玉堂,想到?无数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都?近近地落在手心了。
此番应沈是之邀,来幽州一聚,还没到?将军府,便先见到?了辜筠玉。
白持盈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觉着安心,一言两语地和萧承意聊天,竟然?有些疲乏了。
她靠在辜筠玉肩上打?着盹儿,马车摇摇晃晃停下,车外传来沈是清亮的声音,还有行人踏雪而过的丶咯吱咯吱的踩雪之声。
一切都?再好不过。
如若给故事寻个最恰好的断处,白持盈觉得,便在此刻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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