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淡定接过,甚至踢踢他的脚尖,卫辞遂又多夹两块,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
原本还低看宋吟的人,见了卫辞超乎寻常的偏宠,暗暗庆幸方才没有发难。
酒过三巡,卫辞举杯敬县令,语调平淡,却满含威严:「本……我不日便要启程回京,到时候,吟吟还得烦请刘大人与刘夫人看顾一二。待我再过来锦州,请两位去府上做客。」
面对周环山,他都不曾摆出这副客气模样。宋吟一时愣了愣,轻咬着木筷,压下丝丝缕缕的感动。
刘县令知晓卫辞身份,更是受宠若惊,蜡黄的面皮登时充涨成虾色:「公子真是折煞下官咯,您放心,有我夫人帮衬着吟姑娘,保准她日子过得安心。」
「吟吟。」卫辞似笑非笑,「还不快谢过刘大人。」
宋吟照做,心下却想,卫辞尚且十七岁,摆起架子来倒是得心应手。瞧他一脸喜怒难辨的神色,当真能唬住人。
可若在後世,十七岁,怕还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散席後,宋吟摸摸他秀挺的眉骨,将心中感慨道了出来,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
卫辞听完,脸拉得老长,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不悦道:「十七都可以娶妻,更有甚者已为人父,这算得了什麽。」
「……」她嘴角抽了抽,「就当我醉了。」
「你方才滴酒未沾。」他不依不饶。
然而两人共乘一骑,宋吟纵是恼了,也不能将他踢下去,只好朝天翻个白眼,往後倚去。
卫辞胸膛宽厚有力,心跳牵起的震动透过她薄薄的背,似有规律地传来。
气氛所致,望着道路一旁盘旋升起的幽绿萤火,宋吟再次生出感叹。她不禁惋惜,自己都还未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恋,卫辞倒是百年难遇,「花期」却只短短两月。
将来他妻妾成群,早早为人父母,也就泯然众人了。
「在想什麽。」他情绪难辨地问。
宋吟此刻神游天外,不曾设防,竟脱口而出:「想金山银山,面首成群。」
卫辞危险地逼近,粗长剑柄跳动着抵住後腰,咬牙切齿道:「你丶说丶什丶麽。」
她脸色轰然红透,毫无说服力地解释:「是话本,方才席间聊了几句话本。」
「看来,是嫌我没有喂饱你。」
他兀自总结,身子前倾,薄唇贴上圆润耳珠,不轻不重地吮了吮,嗓音染上熟悉的喑哑,「话本上可曾告诉你,有人在野外行这事,吟吟可要试上一试?」
「不丶不好吧。」
细密的吻移至颈间,发出暧昧声响,於静夜中分外清晰。宋吟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如雷心跳,一声大过一声,宣示着她在紧张。
卫辞仍在卖力地吻着,模模糊糊道:「有何不好?前头便是庄子,侍卫们也不敢靠近,你我试完了刚巧能泡个澡。」
宋吟捂紧了唇,不愿泄露鸟儿鸣啼般的哀哀动静,却架不住卫辞身经百战後日渐熟稔的技艺。
她如处火窖,周身发起热意。
待缓上片刻,察觉卫辞并无进一步的动作,宋吟偏过脸,悄然觑一眼,见他正静静望着自己。
眸中欲意浓稠,近在咫尺的呼吸也粗重无比,他却只是望着自己,神色失落,宛如暴雨淋湿过的可怜小狗。
……
美男计是吧。
宋吟态度松动:「庄子也没人?」
「嗯。」卫辞重又不害臊地抵上来,嗓音低沉动听,「今夜本就是要带你来试试这浴池,只留了值夜丫鬟,乖乖候在耳房。」
她转念想想,黑灯瞎火的,此间也没有摄像头,满足他一次算了。
於是,撑着他的臂缓缓跃下马,犹犹豫豫地扶住不知名的大树粗枝,左右环视一番,静的出奇,仿佛世间只馀下他们两个。
「快些。」
卫辞已撩开长袍,曲指摁了摁她腰窝。
宋吟认命地闭了闭眼,将细腰压至最低。乌发垂落在两侧,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颈,宛若上乘玉质,在月下闪动细腻的光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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