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麽意思?”
唐鸿信俯身贴着闵嘉胥的耳边,小声说:“他同事和学生里有坏人呗。”
闵嘉胥倒是有心去学校做调查,但无奈他一只狗,还是只大型犬,实在没那个本事在不引起任何骚动的情况下独自跑到学校去。
但现在机会好像就这麽来了。
他“汪汪汪”地叫了好几声,尾巴快摇成了螺旋桨,蹦蹦跳跳地蹭到了喻熙的身边,用尽毕生所学对着喻熙撒起娇来。
喻熙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被他这积极主动撒娇的态度吓了一跳,扬起眉看他:“什麽意思?”
哈士奇一双小狗眼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看向他,又呜呜嘤嘤地不知道在说什麽。
“带你去学校怕你不听话啊,”喻熙说,“万一你惹了什麽事,不还是我处理?”
他说这话七分假三分真,其实真有些担心哈士奇人来疯在学校撒了欢,他估计要跟在狗身後给狗擦屁股。
虽然他家的哈士奇好像和同品种的狗不太一样,但喻熙还是担心那个“万一”。
狗应该听懂了他的话,眨了下眼,转身走到了玄关,把刚脱下来的项圈叼了过来,然後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路线,叼来了牵引绳。
他兴致勃勃地将项圈塞进了喻熙的手中,又用头拱着喻熙的腿,示意他把项圈给自己戴上。
“不听话就戴项圈?”
喻熙笑了下,轻轻扬起手,项圈“啪”地一声落在狗的後背上。
一股无端的痒意从落点倏地蔓延至整个後背,让闵嘉胥蓦地打了个战,那种陌生的热意猝不及防地从小腹炸开,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从前他看视频,觉得狗挨了主人的打说不定会记仇,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很享受这样被喻熙抽打。
他应该是真的出了什麽问题。
脑子里想的是这样不对,可身体却十分诚实地向前靠了靠,又用头拱着喻熙的手,不知是催促他再打自己一下,还是让对方把项圈给自己戴好。
“你每次戴项圈都很主动,”喻熙轻声说,“什麽癖好啊?”
闵嘉胥自己也说不清,翻了个儿躺在地上,向喻熙不设防地露出肚皮。
喻熙知道狗是在讨好他,擡手在狗的肚皮上轻轻弹了一下,满意地看见狗身子抖了抖,四只爪子瞬间缩了起来。
“好了,别撒娇了,起来吧,”他说,“明天带你去。”
哈士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得“汪汪”叫了两声,似乎在回应他说的话。
在喻熙看不见的地方,狗眼中那清澈的单纯慢慢消失。
闵嘉胥舔了舔唇,看着喻熙的背影,微微眯起眼,露出几分得逞的神色。
只要能顺利进到学校,明天这个同事和学生他就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