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回头,眼珠滴溜溜地乱转,嬉笑道:「我看你这个正经人的书房里,有没有春册图——」
景苍忍俊不禁:「你当我是你,有闲心思整那些奇技淫巧。」若有春册图,也是放寝房,枕边教妇。
虞绯翻箱倒柜好一会儿,在一个木盒子里看见一封奏摺,正是景苍去蜀郡前留的请婚摺子。
她的心怦怦乱跳,谨慎地发现,摺子没有落款和印章。
这意味着,她要在他眼皮底下,在这上面誊写他的名字和盖上太子金印。
虞绯飞快思考片刻,把盒子放回原处。
她款摆腰肢,像条蛇一样走到他身边,嗲声嗲气道:「那边没有,我检查下这里有没有,别有些人表面装得心无旁骛办公,实际上看秘戏图看得兴趣盎然。」
说着坐上他大腿,搜寻似的翻文本。
景苍好整以暇地看虞绯矫揉造作,片刻,见她惊喜地指着一本奏章上的朱批,「哥哥,你的字真好看!」
景苍握住她的手,「想学?有空我写本字帖给你临摹。」
谁想临摹他的字,有那闲工夫不如嗑瓜子睡大觉!虞绯心有所求,指尖挠他掌心,「想让哥哥现在教。」
景苍瞄眼门外,正色:「这是书房。」红袖添香固然好,但儿女情长更适合在寝房。
虞绯知道他个古板人难搞,身体拂扭着,「你不说忙了一天,也要劳逸结合,我来就想给你纾解疲乏的。」
「你怎麽那麽好,别又打什麽坏心眼?」景苍环住她腰肢。
「为储君分忧,是小女荣幸……」虞绯含羞带嗔地瞥他一眼,拿过一旁的白纸铺平,牵他的手去持毛笔,「快教我写字,写你的名字。」
景苍握她的手在纸上写下「景苍」二字。
他的字好,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磅礴中不失章法,一看师承名家。虞绯被他握着写了一遍,不得要领,「还没学会。」
景苍捏她的手又写二字,却是「虞绯」。
「你写我名字干什麽?」虞绯叫道。虽然他写的笔画迤逦,隐透柔情。
景苍持笔一竖,贯穿纸上两人名字,板过她的身子,「你说呢?」
他眼眸深沉,气息炙热,显然蓄势待发。虞绯还没学会他的名字,不想受制於人,强拽他的手命他教她,「我不管,你把我教会才可以。」
景苍箭在弦上,敷衍教导,虞绯却学得认真,她刚临摹他名字有三分相像,他按着她,长声喟叹。
虞绯觉得自己就像那雪白的宣纸,景苍在上挥毫泼墨,画出高峦险峰丶峡谷溪流,一尾灵蛇在水中恣意遨游,不时溅起晶莹水花。
虞绯今日过来,目的不是和他相好,而是想趁他离开书案沐浴的间隙,完成请婚奏摺上的署名和红印,再乘机带走,呈给皇帝。
她绞尽脑汁丶身体力行地使他搁笔停画。
景苍却想卷土重来,虞绯推他胸膛,软绵绵道:「这是书房,太过放肆,要让皇后知道,我可真成狐媚子了。」
景苍浅尝辄止,尚不满意,亲她红唇,「那晚上,我要尽兴。」
等她拿到请婚奏摺,夜里他想怎样都行。虞绯敷衍点头。
「那我们一起去沐浴?」景苍询问。
虞绯摇头,「你先去,我想在榻上懒一会儿。」太子书房有浴室和床榻。
他前脚走,她赶忙爬起,披件他的寝衣下床。
听着隔壁浴室哗啦的水声,虞绯心里像揣着一面小鼓怦怦乱跳,走到书架前,拿出盒子里的请婚奏摺。
怕直接代写名字出错,先在白纸上临摹几遍,感觉无误,才在摺子落下「景苍」二字。
她持着太子金印,沾满朱红印泥,用力盖在名字下方。
可能太使劲,拔走金印後,印章潮湿地附在上面。
虞绯拈起摺子,轻轻吹乾。
「虞姑娘,你在做什麽?」
身後忽地传来一声宫女的询问。
虞绯回头,见侍奉景苍沐浴的宫女不知什麽时候走出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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