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帝点了点头,「爱卿有这份心,朕甚是欣慰,不怪乎丞相如此举荐。」
「皇上圣明。」萧随面不改色。
「听说,你是萧贵妃的弟弟?当年萧家为慕容府栽赃陷害,致使灭族,如此天光大明,朕也平了这些年来的不安啊。」
萧随心里冷笑,脸色却惨痛饮泣,「为了平冤,臣呕心沥血,终於收集慕容府证据,皇上受外戚蒙蔽,臣,更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萧贵妃啊……朕还记得,那是一位如何骄傲的佳人,朕看着你,就像看到了她。」皇帝沉痛,「能封你为摄政王,朕心安矣。」
「丞相,你先下去吧,朕有话跟摄政王说。」
「臣,遵旨。」孟庭阙起身,他从方才起就一直看着他们演戏,早就嫌恶,这会儿能走恨不能腿走快些。
御书房只馀下二人,萧随静静等待皇帝发力。
皇帝叹了口气,目光看着萧随,说:「你……还在怨朕吗。」
「不敢。」萧随提袍而跪下,「皇上,臣已报了仇,心中已放下过往,如今只有一心为朝廷的摄政王。」
「好,好孩子。」皇帝笑了,旋即喟叹一声,「朕如今有一桩心事,久久未了啊。」
「臣斗胆一问。」萧随保持下跪的姿势。
皇帝:「昔日长孙王与贤诚公追随先帝,马上立天下,可後来结果如何,爱卿也看在眼里。」
萧随的猜想果真没错,皇帝要对那些旧部下手,长孙华跟太子的联姻是皇帝早有预谋,他跟孟庭阙出手过快,皇帝盘算落空,现在就要他萧随去处理烂摊子。
「臣愿为皇上分忧。」萧随磕了头。
「哈哈哈哈哈哈,好,你有如此忠心,朕甚是欣慰。」皇帝笑了笑,「作为嘉赏,朕要赐你一物。」
「臣多谢皇上厚爱,敢问,是何物?」萧随听听皇帝在卖什麽么蛾子,他抬头听着。
「朕听闻,你当时为了复仇,忍辱负重做了废太子的侍卫?」
「是。」萧随听着,不知为何,心里十分不爽快。
「罢了,既然你有意於她,朕便将皇长女赐予你,也算是平了你心中的怨怼。」
「……」
顷刻间,萧随心中的暴虐不降反升,果然,该死的人终究还是该死,将虞娘当做一件死物赠送仇人,皇帝的心究竟有多冷。
「臣多谢皇上开恩。」萧随跪谢皇帝,却早在内心给他判了死刑。
「下去罢。」
萧随出了御书房,见孟庭阙站在廊下抬头凝视天空,他随意扫了眼,一片碧蓝,有什麽可看。
「你出来了。」孟庭阙回过神来,偏头看了他一眼。
「丞相可是在等本王?」萧随矗立原地,任由甘兰给他披上外袍。
孟庭阙看着他,蓦地笑了,「是,王爷,请吧。」
「丞相大人,请慢。」谷丰突然开口,「皇上请您进去,谈论公务。」
孟庭阙浑身僵硬,整个人在萧随面前无处遁形,不自然的面色一闪而逝。
萧随静静看着他,冰冷的双眸无一丝色彩,像是在端看他如何堕落,「丞相,您进去罢,下次再一道走了。」
「……好。」孟庭阙转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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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回到摄政王府,径直往藏月阁去,在房门口遇到刚端着水出来的凉绛,他问:「姑娘病可好些?」
凉绛福身道:「药用过後,姑娘睡了一觉,瞧着是好了些。」
「她可有要去挑侍奉的奴婢?」
「啊,姑娘似乎并无此意,想是没甚气力。」
「下去吧。」
萧随进了屋,越过掀帘的小红二人,风尘仆仆地见了睡梦中的女人。
床是新入的,古木生香,雕刻图纹配美人,是好的。萧随将外袍脱了,捻手捻脚走到床沿,掀起一片纱帐。
楚元虞安睡的模样,生生把他的心融化了,怎麽有人睡起来能这麽美,这麽赏心悦目,萧随觉着自己看上七天七夜也不够,怕是得看到下辈子,才甘心。
萧随又移了视线,看到女人搭在被上的手腕绕着一条泛着亮光的珠串,他仔细审视它,虞娘竟然会戴首饰?对,也该如此,他重新去看楚元虞的脸,耳朵上空了点,脖子上也缺条金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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