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游客爬上河谷里一座石头累砌的古堡遗迹,让宋舟给他拍一张特定角度的照片,宋舟跟着爬上去,相隔几米与游客靠在同一堵墙上,为了取到游客想要的景,她不断调整自己与游客的位置关系,身体不知不觉借着石头墙往外探。
不知怎地,看起来很结实牢固的石头墙在她手臂支上去重心偏移的瞬间崩塌,对面的游客意识到危险刚准备伸手,一声惊叫,宋舟已经跟着塌掉的石头墙从近三米高的护坡滚了下去,一直滚出去十几米,左腿传来锐痛,脑袋里白光一闪,人直接晕了过去。
安新彦本就有些担心,站在不远处留意着这边的情况,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便看见人影栽了下去。
大脑闪过一瞬空白,梁鸿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
陈孚知道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他这段时间正好在美国出差,时差导致他每天只有几个小时能跟宋舟实时联系。
他们早已形成默契,哪怕再忙,每天也一定要视频见一面。进医院前,宋舟还能忽悠过去,进医院後她就不得不坦白了。
「你怎麽在医院?」
宋舟揉揉後脑的肿块,小心讨好道:「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先答应我听了不能生气。」
陈孚面色变得冷峻,「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啊?」
「你胳膊上的伤怎麽来的?脑袋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你又跟人打架了是不是?你那些同事还是不是男人?」
连环炮一样,本来脑袋就还晕着,宋舟直接被轰懵了。
「还有哪里受伤了?拍个全身照给我。」
「……腿受伤了。」
「给我看看。」
宋舟转换摄像头,对准自己包得比大腿还粗的左小腿,语气不自觉有些丧,「骨折了,医生说可能要做手术。」
陈孚几乎要把手机捏碎,「到底怎麽弄的?」
宋舟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本来没觉得有什麽,结果说着说着莫名开始难受委屈,巴巴地眼泪都出来了。
「你不知道有多痛,我快要痛死了。」
她自己都没发觉,这句哭诉的话里暗含了求安慰的撒娇,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语气。
正要推门进来的安新彦却把这层意思听了个明明白白。
从昨天出事到现在,宋舟明明痛得唇都白了,冷汗一层又一层,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坑,那位找她拍照的游客几次给她道歉,她还能反过来安慰人。
此刻她盈着泪花暧声暧气地对陈孚说自己多麽痛,自然而然卸下要强的心防,流露出女孩天性柔软的一面。
既让人欣慰又让人嫉妒。
安新彦松开房门把手,转过身背靠走廊墙壁站着,静静等他们聊完。
听完事故原委,陈孚很想骂人,但宋舟眼泪汪汪,软语细声的,像受伤的小猫喵呜喵呜想蹭他手掌心,他心里瞬间只剩下疼,还有着急。
「打止痛药水了吗?」
「打了。」
陈孚向来不会说好话哄人,他更擅长直接行动,但现在两人隔着半个地球,他就是急死也使不上半分力。
「我马上就调行程尽快赶回去,片子出来了发我,我找人看看。」
「哪里不舒服跟医生说,不要忍着。」
「不要怕,我很快就回来。」
电话挂断,陈孚把自己的行程调出来看了看,打给王滨,「给我定回国的机票,要最快到喀什或和田,其他的不用你管。」
接着打给杨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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