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群知道问他们是问不出什麽来了,便冲进厨房从里面揪出两个女儿,在她的逼问下,总算是知道了前因後果,她当即就炸了,缠着马常军要说法。
「那麽多钱,那麽多糖票,就这麽赔给人家了?上次我弟媳妇儿出月子,我说拿一张糖票去做人情,你都不愿意,你老娘一惹事,你就给出去了?」
马常军刚想睡个回笼觉,就被杨丽群从床上薅起来了,他不耐烦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吵什麽吵,烦死了,你每天就知道往娘家搬东西,那你回娘家过日子去。」
「马常军你还是不是人,怎麽有脸说出这种话来,这麽多年我操持家里上上下下,给你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些钱票里有一部分是我的工资,我给娘家弟媳妇儿怎麽了?」
「都是一家人,你非要算那麽清楚是吧?我懒得跟你说,简直不可理喻。」
「马常军!」
两夫妻吵翻了天,张桂香在客厅里没忍住骂了一句,「跟你男人吵什麽吵,嫁进来这麽多年就生了个两个丫头片子,顶什麽用,怎麽有脸吵,我们家常军没跟你离婚,就算对得起你了。」
听见这话,杨丽群滞了一瞬,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疼,张桂香无疑是在往她心窝子里戳。
「还愣在那儿干什麽呢,做饭去啊,等会儿不上班了?」
「你给我个交代,我就去,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真是反了天了……」
马家一阵鸡飞狗跳,时不时就传出来几句争吵声,让楼上楼下看足了热闹。
程方秋和周应淮关上门後,就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也就不知道马家发生了什麽。
「太气人了。」程方秋将马常军给的钱票随手扔在桌子上,气得深呼吸好几次才把那股烦闷感驱散出去。
「不气,不气,以後不来往就是了。」周应淮轻轻拍着她的背,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才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问道:「早餐想吃什麽?」
「你不继续睡觉了吗?」程方秋问完就觉得自己这话太过多馀,别说周应淮了,就连她被闹了这一通,也是毫无睡意了。
正想说她帮他去做饭的时候,周应淮突然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低声道:「秋秋,对不起,刚刚是我做事不够谨慎,才让她进了屋。」
如果进屋的人是个男人,还是个穷凶极恶的男人……
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听出周应淮语气中的後怕和颤抖,程方秋先是愣了愣,然後才转身回抱住他,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周应淮的眼眶居然红了一大片。
或许是觉得在她面前红了眼睛有些丢人,他便偏了偏头想躲开她的视线,可是却被她给捧住脸,强硬逼他和她对视。
「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
程方秋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後伸出指腹蹭了一下他湿润的眼角,一点点将其擦乾净,耐心安抚道:「乖,我们不内耗,遇到她那种奇葩又不是我们的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一个「乖」字,再加上她温柔轻缓的语句,周应淮动荡的内心渐渐平复下来,他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她。
「你先去洗漱,我把那些糖收拾一下,然後把饭煮上。」
程方秋颔首,调转脚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她也就没看见周应淮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吃完饭後,两人又睡了一会儿午觉,然後才倒腾那些请帖,程方秋不敢再动笔,只是指挥着周应淮操作,很快就设计好了请帖的样式。
中规中矩,又带着些许小巧思,总之程方秋很满意。
再者就是周应淮的字迹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她之前在知青点见过周应淮的字,那时候她就知道他写得一手好字了,但没想到认真书写的情况下,他的字迹会这麽令人惊艳。
行云流水,遒劲有力,一看就是多年练出来的。
刚好,程方秋便以此为理由,将写请帖的任务全权交给了他。
样式搞定了,接下来就是人员名单,萍乐村的婚宴交给了程保宽和丁夕梅负责,他们小两口只要负责准备荣州的婚宴。
而程家能来省城参加婚宴的就那麽几个亲近的亲戚,丁夕梅早就把名单给她了,周家那边就更简单了,估计只有周应淮弟弟一个人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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