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又是在玩哪一出?
一想到等会儿会面对的大吵大闹,常彦安只觉得头疼,他将自行车停好,拿上挂在把手上的公文包,缓缓朝着屋内走去。
刚打开门,一道纤细柔软的身躯就扑了上来,紧紧抱着他的腰。
常彦安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想将人给拉开,可是刚有所动作,耳边就传来一道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他一愣,然後放轻力道。
可仅仅只是一瞬,他就恢复平日里的冷淡态度,把她推开。
这个女人惯会演戏,他分明没用多大力气。
「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在门口抱我,被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徐琪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在我家抱我自己的男人怎麽了?那些长舌头爱怎麽说就怎麽说,又不是跟他们过日子。」
常彦安眉头皱得更深,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刚想说些什麽,就见她一副不想听说教的样子捂住了耳朵,顿时所有涌到嘴边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徐琪琪见他闭嘴,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这才放下了手,然後半倚靠在玄关处看他换鞋。
男人很高,身形颀长挺拔,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剑眉星目,五官俊气,鼻尖有一颗褐色小痣,给他清冷的长相增添了两分魅惑,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藏在镜片後面的眸子深邃莫测,显得整个人斯文优雅,高不可攀。
但是徐琪琪却更喜欢他在床上摘下眼镜後的样子,明明禽兽,却非要维持翩翩公子的风度,那种反差感让人着迷。
想到这儿,她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
他们有多久没有做过了?一个星期?还是半个月?
好像自打结婚第三天她在书房发现他藏了他前妻的照片,两人大吵一架开始,就分房睡了。
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而每一次都是她先低头。
就如同现在这样,她若无其事地凑上去,他也装作什麽都没发生一样跟她说话,教育她。
只是态度冷淡,让人很不爽就对了。
思绪有些飘远,直到眼前昏暗了一瞬,她才回过神来,他早已换好鞋,正在屋内四处找着灯光开关,然後将没必要的灯一盏盏关灭。
「少开这麽多灯。」
还是被教育了。
徐琪琪撇了撇嘴,下意识冷哼道:「哼,谁能有你前妻那麽贤惠,勤俭节约啊。」
话音落下,就见常彦安关灯的动作一顿,随後脸色瞬间冷下来。
「好好好,我不提了。」徐琪琪一边往餐桌的方向走,一边嘟囔着:「一吵架你就窝在办公室,大半夜才肯回来,我开这麽多灯,还不是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说着说着,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掩盖不住的委屈。
常彦安逆着光站着,阴影将他侧脸的轮廓勾勒得越发立体,他看着那道窈窕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她嘴里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他抿了抿唇,倏然开口道:「你不是不喜欢那些花吗?怎麽又拿回来了?」
他没忘了因为这些花,她跟他吵过多少次架。
昨天甚至差点儿把整个家都给砸了。
徐琪琪在餐桌前停下脚步,听见他的话,先是一愣,然後才轻声回道:「因为你喜欢。」
说完,她拿起水壶想倒水,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个没拿稳,水壶刹那间砸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里面的水也洒了一地,她惊呼一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常彦安瞳孔猛缩,整个人失去平时的冷静自持,转瞬间跑到她跟前,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她穿着拖鞋,脚背小腿上全都是水,裙子也被打湿了大半。
「怎麽这麽不小心?」他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在第一时间抱着她往厨房跑去。
徐琪琪掩住眸中的得逞,面上却装作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嗓音颤抖道:「我手疼。」
「溅到你手上了?」
常彦安将她抱到厨房的灶台上,一边打开水龙头要去冲她的脚,一边要去看她的手,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她的手,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他的掌心在触碰到她的脚踝时,预想之中的滚烫没有传来,入手反倒是一片冰凉。
他缓缓直起腰身,径直看向徐琪琪,後者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磕磕绊绊解释道:「水是我中午烧的,不烫。」
「那你……」为什麽一副被烫到的样子?<="<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