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还泛着红的手背,其实已经没有感觉了,但她还是颤着嗓子回道,软声撒娇道:「疼的,你看。」
她像只小猫一样,说话时黏黏糊糊,格外招人疼,似乎想要证明自己说的不是假话,手指在他怀中微微抬起,想要他看清楚她的疼痛,可怜兮兮的语气配上这小动作,愣谁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马上就到了,乖,再忍忍。」
似乎是很少安慰人,周应淮说出这话时,那板板正正不带丝毫起伏的语调让程方秋差点儿没绷住笑出声来,她连忙将脸又往他背上藏了藏,掩住唇角的弧度,轻轻应了一声。
「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砸出来,周应淮握住车把手的力道又紧了紧,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不久前在程家的画面,喉咙莫名有些噎得慌。
他突然就不想让有些事情莫名其妙的就这麽误会下去。
周应淮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天早上的事情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着或许这样可以两全其美……」
「我已经跟村支书他们说了这件事,把孙家阳送回厂里了,会有专人进行处理的。」
「我没有站在他那边,也没有看不起你,在我心里你很好。」
往常巧舌如簧,理性占据大脑的人如今说这些话的时候,倒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但是想表达的意思却都表达了出来,就看另一方怎麽想了。
随着程方秋的沉默,周应淮的一颗心也随之悬在了半空当中,好在没多久,就听到她软声回道:「我说了,我相信你。」
闻言,周应淮缓缓松了口气,唇角绽开一抹笑意。
「我当时也正在气头上,我明白你不是那个意思,但就是控制不住地说出了那些话,淮哥,你不会怪我吧?」
她从後面探出脑袋,软声软气说着话,周应淮连忙表明态度:「我怎麽可能怪你?」
说完,又忐忑问道:「那你呢?」
「当时有一点点怪你。」程方秋这话一出,周应淮心顿时提了起来,刚想说话为自己挽救一下,就看到她摇了摇头,「但是现在不了。」
这大喘气的转弯,令周应淮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但好在最後落回了原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薄唇也忍不住缓缓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把话说开後,气氛都轻松了许多,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卫生院,地方不大,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医生说明了情况。
医生对着程方秋的手看了几秒,下了定论:「再晚来几分钟都好了。」
两人都被医生略带调侃的话臊得有些脸红,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回过神,程方秋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下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她以为多多少少会有些严重的,结果没想到轻到药都不用开。
周应淮也有些尴尬,但还是犹豫着开口问道:「医生你再看看?她这手都还是红的。」
听见这话,医生又往程方秋的手上看了一眼,「正常现象,等会儿就消了,家属要是不放心可以买点儿药膏回去涂涂。」
家属?这个称呼一出,两人更不自在了,想解释两句,可又被医生给打断了。
「没事的话,小两口可以出去了,外面还排着队呢。」
小两口?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羞赧,各自摸摸头发,挠挠後脑勺,好半天周应淮才率先移开视线,看出医生赶时间看下一个病人,便也不墨迹解释了,直接道:「医生还是给我们开支药膏吧。」
「不用……」程方秋拒绝的话没说完,周应淮就跟医生商量着开哪种药了,她连忙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我没拿钱。」
提到这儿,程方秋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她哪里是没拿钱啊,她是压根就没钱,程家全部家当都在丁夕梅手里握着,由她负责一家四口的日常花销,只会在每个月月初给一些零花钱到两姐弟口袋里。
而原主向来大手大脚,这个月的零花钱早就花光了。
几乎是她一开口,周应淮就反应过来了她的顾虑,也轻声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语调回道:「我来给,你是因为我才烫到的,我得负这个责任。」
「其实不用的,医生都说了不严重。」在农村生活久了,程方秋不知不觉中也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而且这件事不管怎麽样都怪不到他身上,她在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料到了不会太严重,也就没打算花钱买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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