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还好看?”陈述笑问。
“当然了,”风河从身後抱住他:“你特别帅,陈述,我每次看你一眼就觉得……我怎麽这麽好命,能爱上一个这麽帅的人,这麽帅的爱人。”
爱人。
这字眼儿让陈述一听到耳朵里就愣了一下,脸随即就火烧火燎了起来。
太肉麻了,但又……有点浪漫,有些深情……陈述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以这样一个称呼,这样一个身份与另一个人相面对,这两个字就像自带某种庄重的承诺,氤氲着现世安稳和幸福绵长。
这算承诺吧?就算风河嘴里总是把情啊爱啊脱口而出,陈述也下意识觉得,那就是他扎根在心里的想法。
风河从镜子里看了他一会儿,松开手把他扯过来,拉开他的拉链:“……先脱了吧还是,你看你热得都要出汗了……”
“……”
这是热的吗?
狗东西一点儿都不解风情。
陈述看着他,说:“过来。”
风河立马站直:“嗯?来了。”
“低头,闭眼,张嘴。”
“干嘛!”
“我要亲你了!”
风河一愣,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先行一步捧住陈述的脸,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第二天吃饭的地方是司有年订的,他先到,陈述和风河进门时手里的手机还在一直响。
“真慢!”司有年挂断电话,起身一边吐槽陈述,一边对风河伸出手:“你好帅哥,又见面了。”
风河非常稳重地跟他握了握手,笑说:“你好。”
“来来来,快坐,”司有年热情地招呼着:“陈述我说你也真不够意思,谈了不告诉人也就罢了,我这请你们吃个饭,三催四请的多少遍了都舍不得领出来见见,没你这样儿的啊。”
“上回不是见了麽?”陈述拉开椅子坐下。
“上回那不够正式,必须得这样大家一起坐下来吃个饭,聊一聊,这才叫正式认识。”司有年把菜单递给风河:“小哥怎麽称呼?”
“风河。”
“来,爱吃什麽自己点,陈述光说你不吃辣,以前我俩约饭他来晚了我就自己先点了,你的口味我还不清楚,怕自作主张点了你不爱吃。”
“谢谢。”风河笑着接过来。
陈述乐,说:“他爱吃肉,肉食动物。”
“吃肉好啊,我也爱吃肉。”司有年指指风河手里的菜单:“随便点,我请。”
风河笑说:“谢谢。”
“可别这麽客气,你俩既然处上了,那咱们就不是外人了,我认识陈述年岁长,这麽些年想请他吃个脱单饭,他都不给我机会,我得谢谢你小哥,”他对风河竖了个大拇指:“你眼光不错。”
风河嘴角弯着,看了陈述一眼,陈述心里还真有点儿美滋滋的,只不过面儿上稳得住,非常正经。
菜点好了,服务员出去准备,风河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司有年问陈述:“大灰在家呢?最近都挺好的吧?”
“嗯。”陈述跟风河对视了一眼,风河又喝了口水。
司有年说:“挺长时间没见它了,伤没大碍了吧?”
“早好了。”陈述说,“能吃能睡,跟个猪一样。”
风河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用眼神抗议:你说谁是猪?
陈述忍住笑。
司有年感叹:“大灰体格儿确实好,我就没见过恢复能力那麽强的狗,哎对了,”他说:“本来我这儿还琢磨给你送个什麽生日礼物,你这孤寡中老青年向来过生日连个礼物都没得收,怪可怜的,但是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想好送什麽合适,正好这阵子我们医院年底搞活动,宠物绝育半价,不如你哪天有空带大灰来做了吧,我亲自给它做,就当送你的礼物了。”
“哗啦”一声,风河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他白着脸看了司有年一眼,内心对这个人好不容易维持了一晚上的好感度瞬间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