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比接吻还让人心慌,贺肴感受到身下的变化,试图起身,可腰上本就缠着他的胳膊又收拢了些,沈砚随感冒好了,声音还是哑的,噙着一句“不想麽”便亲了上去。
不多时,贺肴觉得天旋地转,背挨着床後,沈砚随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给,亲吻挪到侧颈上,手也钻进了他T恤里,贺肴经他一碰就开始失去思索能力,以至于很费力才挤出那句“今天不行”。
沈砚随勾着他後颈,没听见似的重新将舌尖送进他嘴里,另一只手解开他腰带,柔软的长裤被褪至膝弯,沈砚随热热的手心盖住他身下被内裤包裹着那一团後,边揉捏边给了他一些呼吸的空间。
“不是不想是吗?”
贺肴偏过头不吱声,沈砚随察觉手里那团东西逐渐发胀,硬的能摸到脉络,于是无奈道:“那张嘴。”
贺肴兹一动,呼吸口又被堵死了,沈砚随亲的深,却并不粗鲁,像引导,又像安抚,每一下都让贺肴想起从前,从前在床上也是这样,会被沈砚随在乎身体每个角落的感受。
贺肴在回忆里头绵绵的嗯了一声,腿没主意的蹭动,很快被沈砚随重新掀开:“乖了,腿放下去。”
“不做……”贺肴说。
“嗯,不做。”
贺肴得到肯定答案,腿就放了下去,也正是这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木质的大门仿佛要散架,贺肴猛地清醒,只听谢志斌在外头喊——
“阿爻你开门,我还是现在给你修一下好了!”
“哦,哦好稍等,我,马上,”贺肴挣不脱束缚,压低嗓音,“我去开门,你先放开。”
沈砚随箍着人,皮笑肉不笑:“不如我让唐弯跟林春晖打声招呼,把你这位同事开了吧。”
“不可以。”贺肴费力从他身下逃开,穿好裤子,整理了下衣服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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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问题,是锁扣位置不对,寻常开门要握着门把手把门往上提一提,贺肴刚才也是这样打开的,修不修都无所谓。
只是谢志斌出奇的热心肠,把锁扣下下来重新安装,折腾完已经八点过了,他扫了眼,屋里没人,但能听见很轻的说话声,人大概在後面厨房。
“这下好了,应该能挺一段时间了!”
“谢了,这麽晚还麻烦你。”
“你少跟我瞎客气。”
贺肴虚掩了门把人往回送,一直送到对面才停下来,听见谢志斌谨慎又真挚地说:“不过阿爻啊,我瞧着那哥们儿道行挺深呢,你跟人来往要注意安全啊。”
贺肴扯开嘴角笑了笑:“。。。。。。知道,你歇着吧。”
回屋时沈砚随那通电话已经挂断了,浴室门透着光线,人影在里头晃过,他看了眼皱巴巴的床单,平白往後退了几步。
退到书桌边沿,半倚坐着,耳边是哗啦啦的花洒水声,直到沈砚随出来他都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发愣。
沈砚随没觉着古怪,身上是上次那套居家服,头发湿了,毛巾挂在脖子上,出来时扫了他一眼便去冰箱拿了瓶水:“明天有空麽?”
贺肴回神:“明天,准备去图书馆。”
“不耽误,”沈砚随喝着水,说,“晚上一起吃饭,跟霍景文碰一面。”
这事只能说是沈砚随算准了的,贺肴压根无法抗拒,他站直身子,走过去将沈砚随喝了没几口的冰水拿过来,盖上盖子塞回了冰箱:“还有件事,你刚才没说完。”
沈砚随微怔的瞧着他:“衆诚在你们港口的货应该都清完了吧?”
“我离开仓库的时候是清完了,”贺肴问,“衆诚以後都没办法再走这条航运线了吗?”
沈砚随默了默,转身在床边坐下,又将毛巾扯下来塞进他手里,只等贺肴反应过来开始给他擦头发,才接着说:“衆诚背後的麻烦事还多着。”
多麻烦的事,有多少,沈砚随都没透露,贺肴出于惯性也没追问,只是沈砚随仿若无事地躺在他身边,让他又一夜没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