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肴如今没了工作,连工作日都可以花费在这个项目里,霍景文跟学生开会他也会参与,听方案,改方案,还帮着联络施工车队做裂缝修补及增沙。
但意外总是猝不及防,有天傍晚,何疏吟差点被蛇攻击。
当时整个项目组都散在沙滩上做平面清理,贺肴拿了水去找她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在她身後五六米,半个身子已经站起来的赤链蛇。
“疏吟,别动。”
何疏吟手里拿着一把长钳子,张望了一番:“怎麽了?”
“没事,别动,”何疏吟身後是灌木丛,那条黑棕相间的赤链吐着信子,贺肴压着呼吸慢慢朝她挪动,“你晚上想吃什麽?”
“阿砚哥有安排?是不是要带我们吃大餐啊?”
“嗯,你想吃什麽都可以跟他说。”贺肴说着话已经走近了,离何疏吟一步之遥时,忽而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不带任何停顿的转身将人朝另一侧扑去。
只听何疏吟一声尖叫,接着便是贺肴的倒吸气。
“阿爻!”
贺肴翻身平躺在沙子上,背上传来细密的刺痛感,他拧眉看着那头抓着蛇的人:“你怎麽那麽慢。”
“哥?”
朗夜手里捏着那条赤链,也是有些不解:“你都看见我过来了还扑她干什麽?”
“蛇快还是你快?”贺肴就着何疏吟扶他的力道坐起身,“何小姐,麻烦送我去消个毒好麽?”
“哦好好好,快,起来。”
海边的赤链大都认识,攻击性强但没毒,但伤口总是要处理的。三人回了别墅,何疏吟拎来医疗箱,咬痕在背上,贺肴不得不撩起上衣,冰凉的药水敷上来时贺肴还是难忍的瑟缩了一下。
“怎麽样了?”霍景文的声音从门口来时,坐在另一头单人沙发上的朗夜正将视线从贺肴背上移开,移开也正巧撞进跟在霍景文身後的沈砚随眼里。
“哟,沈老板这麽清闲?”
“嗯。”沈砚随没什麽情绪,看着何疏吟给上完药水,看着贺肴慢慢将衣服扯下来,看着贺肴用犯错的眼神看向自己,而後才去他身边坐下:“我记得你们录过紧急情况处理教学视频,是这样?”
“他也是担心何疏吟吓到,”朗夜说,“你别太凶了,不像你。”
沈砚随默了默,脸上忽然有了些笑意:“你休假了?”
“是啊,这不听说你们都在这边,就跟过来玩玩儿。”
贺肴几乎没在沈砚随眼里见过这种情绪,明明笑着,但隐约的夹着些疏离,他忍着痛感拉住沈砚随的手:“疏吟,天晚了,今天早点休息,明早我们再过去。”
何疏吟噙着担忧点头:“好。”
贺肴拉了下沈砚随,对方没动,他回头看向他,拿气音催促:“走呀。”
沈砚随这才起身,被他拉着朝外走去,只等两个人离开别墅,何疏吟才看向朗夜:“你过来都不跟我联系的吗?”
“我打给你你没接啊,老霍知道,我跟他说了。”
“可是你来干嘛呢,我们忙得很,你又帮不上忙。”
“我不来你们俩都得被咬,”朗夜咋舌,“何疏吟,你别太挂脸了,嫌我来打搅你好事是吗?”
何疏吟紧急咳嗽了几声,合上医疗箱喊:“吃饭去,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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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随觉得贺肴不好教,他潜意识里会保护别人,但总是不太会保护自己。
这让他生气,生贺肴的气。
他们住在别墅区的另一头,椰林湾这一片夜景极好,但贺肴总是看不真切,白色纱帘在窗前摇晃,他跪在沙发上喊疼。
沈砚随用腿将他的腿分的更开,这样顶进去,让贺肴难耐到腰身塌了下去。
沈砚随低头盯着他右侧腰背上的咬痕,或不是,他打量的是这一片薄的,白皙的,盈盈一握的腰肢:“你怎麽总让我後悔啊,肴肴?”
贺肴痛到泪下,趴伏在沙发背上一声声的呜咽:“疼呃。”
“哪儿疼?”
“唔。。。”贺肴被撞到前倾,他有撕裂的痛感,比起蛇咬的那一口,沈砚随今天是真的在弄疼他,仿佛过去的温柔都是幻觉,今天的沈砚随才是真的在跟他做爱,“呃。。。。。。停,停一下,你,你真的弄疼我了。。。。。。。”
沈砚随再往里撞了几下才伴着一声叹息停了下来,他压在贺肴背上,侧头亲他眼角:“你知道疼啊,知道疼还什麽都不想?”
“我要想什麽啊,”贺肴哭着呢,缓缓歪坐下去时,沈砚随身下那物从他穴口里滑了出来,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知道沈砚随今天欺负他了,“蛇咬我也是我的错吗,我怕何疏吟吓到也是我的错吗?”
“难道不是吗。”
贺肴简直震惊,他泪眼婆娑的转过身将沈砚随掀倒在沙发上,而後整个人欺上去,在沈砚随等待式的注视下恶狠狠地低声定义:“你混蛋,沈砚随你是混蛋。”
“嗯我混蛋,”沈砚随擡手摁住他抹过药的位置,“再哭会儿,哭大声点。”
作者有话说:
青宁篇终于快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