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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现在远离我还来得及（第1页）

第56章现在远离我还来得及

翌日清晨

"拿着。"张洛尘把热豆浆塞进沈思远手里，黑色奔驰拐进地下停车场。

感应灯逐排亮起时，他瞥见少年把中国结钥匙缠在了手上。

电梯直达地下三层，镜面穹顶将人影折射成万花筒。

沈思远跟着穿过老虎机森林，水晶吊灯突然暗下来，整面墙的电子屏亮起21点概率树。

"我可以帮你申请全额奖学金，不过你得帮我在牌桌上赢下一场赌局。"张洛尘刷开VIP室，智能赌桌感应到他的腕表自动升起，"给你三天学习的时间"

沈思远摸着烫金筹码上的浮雕纹路，突然被握住右手按在指纹识别区。

"赌场有最聪明的数学家。"张洛尘将二十一枚筹码排成斐波那契数列。

沈思远解完第三道概率题时，落地窗外已泛起鱼肚白。

张洛尘突然从背後环住他，带着枪茧的手指压住他画设计图的右手："别用美术生的思维记牌。"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沈思远闻到他领口残留的烟草味。

筹码在智能赌桌上自动垒成双螺旋结构，张洛尘的手掌正慢慢覆上他的指尖。

"这样算。"带着薄茧的拇指划过他掌心的生命线，在感情线末端突然停顿。

张洛尘猛地後退半步撞翻筹码塔，电子屏突然弹出登机提醒。

沈思远弯腰捡拾满地筹码，後颈突然触到带着体温的沉香木牌。

张洛尘把护身符塞进他衣领："我得去机场了。"

他扯松领带走向保险柜，黑暗中摸到发烫的耳尖——方才少年睫毛扫过他喉结时，剩馀牌堆的概率全乱了。

“三天後我会回来。”张洛尘走向门口，对着门口两个意大利青年用意大利语说道：“照顾好我的小朋友，他需要什麽就给他什麽。”

“是，尘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在张洛尘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沈思远站了起来，手里捏着牌面指节泛白：“尘哥，你为什麽要帮我。”

张洛尘没有回头，用意大利语说道：“Misonopersouoihi。”

又用中文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我不希望那双眼睛里只有眼泪。”

————

沈思远盯着赌桌边缘的防撞条，筹码边缘的红外感应器正在闪烁。

他弯腰时沉香木牌滑出衣领，在中央空调的风口微微晃动。

两个意大利青年沉默地更换了电子屏程序，21点概率树切换成蒙特卡洛模拟。

穿灰西装的青年将平板递过来时，屏幕上是加密的数学论坛页面。

第四天凌晨两点十七分，张洛尘的黑色风衣裹着夜露推开赌场门。

沈思远正趴在智能赌桌上睡着了，草稿纸上的贝叶斯公式被手臂压出褶皱。

张洛尘解开风衣扣子时闻到少年发梢的薄荷洗发水味道。

他俯身去看筹码堆砌的帕斯卡三角，发现第三层被替换成了黄金分割比例。

智能赌桌突然发出准备完成的蜂鸣。

沈思远惊醒时撞翻钢笔，墨迹在概率分布图上洇开成星空。

张洛尘的银质袖扣擦过他手背，在计算结果处画了个红圈："这里应该用凯利公式。"

黎明前的黑暗最浓时，沈思远终于解开第七重嵌套函数。

张洛尘将冰镇苏打水贴在他发烫的额头："记住，真正的赌局在发牌前就结束了。"

晨光穿透防弹玻璃的瞬间，赌场穹顶开始播放航班起降信息。

张洛尘把登机牌折成纸飞机射向电子屏，21点牌桌自动升起全息投影。

"他们来了。"意大利青年突然用中文说道。

张洛尘按灭雪茄，黑色衬衫下的肌肉线条骤然绷紧。

赌场大门被推开时，张洛尘的右手按住了枪套。

檀香混着火药味在空调风中螺旋上升，沈思远突然按住他小臂："尘哥……"

张洛尘手心覆住他的手背：“别紧张。”

————

象牙白牌桌泛起冷光，沈思远数着对面意大利人袖口反光的次数——每当他摸耳垂，下一张牌面总和必定超过17点。

"Doubledown。"沈思远推出两枚筹码，脖颈的沉香木牌随动作轻敲着桌沿。

荷官派发的明牌是红心7，暗牌边缘沾着极淡的橄榄油味。

张洛尘斜倚在酒柜旁削雪梨，果皮螺旋垂落成螺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