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深吸了两口,吐出更多的烟雾,呛出了更多的眼泪。
她叼着烟回到车上,将车窗完全放下来,任由冷风贯耳。
等红灯时她会重新点燃一根烟,继续放在唇边叼着。
整个路程下来,烟盒中的烟少了一半。
当她将车开到别墅门口时,客厅和三楼窗口灯火通明。
莫离深将车熄火,叼着半根烟慢慢走了下来。
她走到大门口,门口的感应灯自动亮了起来,门内传来孩子稚嫩的笑声。
莫离深轻舒一口气,将嘴中的烟拿下来丢在地上踩灭。
秋酽正抱着圆圆坐在沙发上给她讲笑话,看到了外面的灯亮了,就对圆圆比了个嘘的手势。
圆圆两只小手去捂自己的嘴,眼神一直往大门的方向看。
秋酽起身牵起圆圆慢慢往门口走,想着给莫离深开门。
莫离深吹了会儿风,让自己身上的烟味慢慢散去。
指尖还未触碰到指纹锁上,大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莫离深眉梢轻微跳动一下,看着玄关处的一大一小。
“姐姐,你回来了?”圆圆擡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莫离深。
莫离深低头打量着这个小丫头,不多时,她蹲下身子尽量和圆圆视线持平。
“嗯,你怎麽还不睡?”莫离深眼睛仍旧泛红。
“妈妈说要等你回来,圆圆也想等姐姐回来。”圆圆好像看出了莫离深的不开心,小手跃跃欲试地要去抱她。
“下次不要等我,小孩子要早睡早起。”莫离深勾了勾唇角,站起了身。
圆圆的手失望地放回身侧。
莫离深的视线落在了秋酽身上。
“回来了。”秋酽也对着莫离深笑。
莫离深垂了下眼睫,低头换鞋:“带孩子去睡觉吧。”
秋酽看莫离深这幅样子就知道她今天遇到事了,她什麽都没说,先带着圆圆回二楼房间。
等她回到三楼时,莫离深在浴室洗澡。
她看着莫离深扔在衣篓里的衣服,思索了一下,将它拿到了盥洗室。
莫离深将水温调得很高,她皮肤本就白嫩,温热的水浇下来,将她皮肤烫得白里发红。
大脑混沌一片,她理不出来思路。
她本来以为母亲的死和莫伯仁有关,她曾一直以为是莫伯仁逼着苏佩玖那样做的。
她确实不信莫礼承,但她自己又找不到真相。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汽氤氲,莫离深眼前朦朦胧胧,什麽都看不真切。
待她披着浴袍走出来的时候,秋酽正在晾衣杆上挂着她的衣服。
莫离深擦头发的手一顿,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
许是秋酽感受到了莫离深的视线,挂好衬衫後,她讪讪回头,对上莫离深的视线。
她的眼睛除了有点红以外,和平常并无太大差别,平淡冷漠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愠气。
秋酽双手放在身前,讷讷道:“我没什麽事情,就顺便帮你把衣服洗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
一片毛巾塞在秋酽手中,莫离深坐在床边,腿上的肌肤从浴袍的侧边露出来,白嫩光滑,十分惹眼。
“帮我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