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酽的衣服已经被她扯得不成样子,脖子上散布着几处红痕,双手无力地挂在自己的後颈上,如水波般滟滟娇柔。
莫离深眼中闪过一抹挣扎,闭眼重重吐出一口气,擡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颈处拿下来,替秋酽合上衣领。
她支着床站起来,嗓音沙哑:“去洗澡吧。”
说完,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秋酽平复了一下呼吸,起身自己合上衣服,点了点头,愣愣地走向浴室。
莫离深馀光看到她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将头转了过去,用力吸了口烟。
浴室的水声淅沥,莫离深听得心烦意乱,遂打开手机处理着消息。
正巧,白桦发来了短信,查到了幕後主使。
馀夏目。
莫离深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右手不断拨动着戒指的开关,眼神阴鸷。
浴室中的秋酽终是脱掉了那些羞|耻的衣服,但身上的红痕却更让她觉得羞赧。
两个月前,这间房子让她想逃离,如今却成为了让她心安的地方。
她那时看不懂莫离深,至今仍看不懂她半分。但她现在能知道的是,莫离深不会伤害她……
秋酽吹过头发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房间中已经没有任何烟味,应该是莫离深特意开窗放过。
她坐到靠近莫离深沙发那侧的床沿上,低眉觑着她。
莫离深刚关上窗户没多久,怕她受凉,起身拉着她的手让秋酽躺了被窝里。
她弯腰将被子替她盖好,看了秋酽几秒,转身正欲离开,手腕便被小力拉住了。
莫离深回头看她,秋酽的眼神似是有话要说。
她拉过她的手坐在了床沿,伸出手背蹭了蹭秋酽的脸颊,轻柔询问:“怎麽了?”
秋酽滚了滚喉咙,眼睫轻垂,还未等说出话来,眼眶和鼻尖已经红了起来。
莫离深皱了一下眉头,改成双手握住她的手,安静地看着她。
秋酽又滚了滚喉咙,带着哭腔小声说:“我没有被……”
秋酽紧紧咬住下唇:“我是干净的。”
莫离深听懂她的话後,瞬时感觉心脏像被一双手紧紧撕扯着,手上的动作只得更加温柔。
她俯身在秋酽的唇角落下轻柔一吻,手指细细替她揩去泪光:“我知道。”
起身後,她重新握住秋酽的手。秋酽的手温比她还凉,她便将秋酽的手送到唇边,替她呼着热气。
“你今晚可以留下来吗?”秋酽看向莫离深的眼神乞求又无助。
莫离深看向床的另一半,她从不在情人那里过夜。
“可以。”
但她好像从未把秋酽当做真正意义上的情人。
莫离深犹豫了一下,终是将外衣脱掉,躺在了秋酽的身边。
秋酽扯过一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顺势钻进莫离深的怀中,紧紧抱住她。
莫离深现在都能感受到秋酽在发抖,她擡手摸着她的头发,慢慢安抚她。
秋酽今晚的确是吓坏了,闭上眼朦朦胧胧间还会觉得有人要来扯她的衣服,不时浑身一抖。
每次莫离深都会紧紧抱着她,不断轻拍着她的後背。
房间里没关灯,莫离深低头看向秋酽的发顶,眼神中多了一丝愧疚。
“对不……”
莫离深终是咽下话头。